下去,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,永远不出来。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,像两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,眼神里满是愧疚与尴尬,仿佛一潭幽深的湖水,充满了自责。喉咙像是被一块巨石哽住了,张了张嘴,却只发出几声微弱的“呜呜”声,再也不敢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。整个人如同寒蝉般噤声,乖乖地站在一旁,双脚不安地在地上蹭来蹭去,两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,一会儿搓搓衣角,一会儿又紧紧攥成拳头,大气都不敢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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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另一位同事赶忙出来打圆场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,就像冬日里的暖阳。他快走几步,迅速站到两人中间,像一道屏障隔开了紧张的气氛。他伸出双手,掌心向下,轻轻摆动,示意大家冷静。同时,他微微转头,看向那位追问的同事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那动作轻柔而有力,说道:“大家都别这么着急嘛,让她慢慢说,咱们都盼着听个清楚明白呢。”说完,他又转头看向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,眼神里充满了鼓励,仿佛在说“别受影响,继续讲”。
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感激地瞥了这位打圆场的同事一眼,轻轻清了清嗓子,一只手不自觉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,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。
她微微挺直了身子,接着说道:“当时现场吵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,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,简直比菜市场还要嘈杂。我费了好大劲儿,几乎把耳朵都快贴到他们嘴边了,才听明白一些。原来那群人里头,基本上都是产权人父亲那边的亲戚。他们得知女方已经单方办理完监护人变更手续,现在又打算底下把房子卖了。觉得女方这种做法实在太过分,完全不把产权人的父亲这边的亲属当回事儿,心里那股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就像火山爆发一样熊熊燃烧起来。他们说自己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,嘴里不停地嘟囔着:‘这怎么能行,绝对不能让她得逞!’越想越气,忍不住叫上了几个平日里要好且仗义的朋友一块儿过来。他们一路急匆匆地赶来,脚步急促得像是要踏破地面。到了这儿就直接气势汹汹地走到女方跟前。其中有一位远房表叔气得脸都红了,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暴起,手指都因为愤怒而剧烈发抖,他猛地伸出手指,像一把利剑般指着女方的鼻子,大声质问:‘你凭什么单方办这个手续?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家没人吗?你心里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底线?’女方一听,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,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屑,双手像钳子一样叉在腰间,双脚也微微分开,摆出一副绝不示弱的架势,毫不客气地回怼:‘我办我的事儿,关你们什么事?你们就是一群来捣乱的无赖!这手续我办得光明正大,你们别在这儿胡搅蛮缠!’双方你一言我一语,互不相让,声音一个比一个高,吵得那叫一个激烈,整个大厅都被他们的争吵声震得嗡嗡作响……”
“再后来呢?他们到底又说了啥呀?”一位同事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,微微弯下腰,将脑袋凑近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,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,用极小的声音询问,那模样仿佛生怕自己声音稍大,就会惊到好不容易浮现的真相。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负责协议窗口同事的脸庞,眼神里满是探寻的渴望,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,仿佛这样能抓住更多信息。
“后来你们就进来了,再后来的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。”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说完,像是放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,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。她原本因为专注讲述而微微紧绷的身体,瞬间放松下来,肩膀不再僵硬,而是自然地下垂,背部也不再挺得笔直,整个人仿佛卸去了一层盔甲。
她轻轻抬起手,揉了揉因为长时间说话而有些干涩的喉咙,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却又释然的微笑,毕竟,将这复杂的来龙去脉完整叙述清楚,确实耗费了她不少精力。
不动产登记大厅内,原本就嘈杂的环境此刻更似一锅煮沸的开水,喧闹声此起彼伏。惨白的灯光毫无保留地洒下,将每一个角落照得透亮,却也让这混乱的场景无所遁形。那台老旧的空调,有气无力地运作着,发出“嗡嗡”的声响,却丝毫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躁动。
听完这番讲述,科长微微眯起双眸,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凝重之色,下意识地抬手摩挲着下巴,陷入片刻沉思。他紧抿着嘴唇,唇线如刀刻般坚毅,脸上线条愈发冷峻,仿佛大脑正飞速运转,权衡着当前复杂的局势。须臾,他眼神陡然一定,眸中迸射出坚定的光芒,当机立断地说道:“好的,情况我已明晰。咱们即刻前往前面,看看他们究竟吵到何种地步,务必尽快劝解,让他们平静下来。”
我们听闻,纷纷用力点头示意,眼神中流露出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