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抬头和神若对视上了,而神若眼中一片冷意。
眼底毫无温度,嘴角更是带着不屑的笑。“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会知晓。”“师兄在第一次接近我时,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了。”红唇上扬,勾勒出一个极具挑衅的弧度,她微微眯起双眸,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轻笑。这笑从喉咙深处滚出,透着股子邪气,身上华丽的衣裳随着笑声轻轻颤动。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傲慢,仿佛脚下众生皆蝼蚁一般。“为什么?”江言仍不死心,向前一步,目光紧紧锁住神若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再次追问道:“师妹,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真心?”神若仿若听到世间最滑稽的笑话,猛地仰头,爆发出一阵肆意的狂笑:“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那笑声如银铃乍响,却又透着几分冷冽,在空荡荡的屋内回荡。许久,她才缓缓抬手,轻轻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,好不容易止住笑意。“那师兄可有胆量发誓,起初从未将我当作他人替身?”神若脑袋一歪,柳眉轻挑,眼神里满是挑衅,恰似一只狡黠的狐狸。江言被这目光钉在原地,嘴唇微张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“师兄今日前来,可是要向我兴师问罪?”神若敛了敛神色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“我不是。”江言心焦如焚,生怕神若误会,急忙解释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。神若却只是不在意地勾唇一笑,素手悠悠落下,轻轻抚摸着小白毛茸茸的大脑袋。小白乖巧地蹭着她的手心,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神若的身影,满是依赖与亲昵。神若心情大好,不禁又笑出声来。“况且,我也算满足了师兄的心愿,不是吗?”“昆炎大陆第一大家族的风光,师兄可还回味得过来?”说罢,神若顿了顿,轻轻叹了口气,美目流转,好似真的在为江言惋惜。“不过,到底是太短暂了。唉,也怪师兄自己没那份能耐,才落得如今这副凄惨模样。”言语间,神若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江言空荡荡的左臂,江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难看至极。他只觉喉咙干涩得厉害,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,满心的憋屈与愤懑,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。“师妹,对我到底可有一丝真心?”江言仿若着了魔障,执拗地再次重复这个问题。“没有。”神若直视江言的眼睛,没有丝毫犹豫吐出两个字。江言仿若被抽去了浑身力气,身形僵滞,木雕泥塑般愣在原地,双手无措地微微颤抖,眼神空洞而茫然。“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神若脑袋俏皮地一歪,朱唇轻启,语调轻柔得仿若在与老友闲聊,透着股子漫不经心的贴心。“为什么……不一直骗我?”江言眼眶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波光粼粼间尽是悲戚与绝望,那声音也因哽咽而略显沙哑。“呵~”神若垂首,发出一声轻笑,笑声里有嘲讽、有戏谑,在寂静中如冷水激石。“师兄啊,我真不知该说你单纯好,还是傻气好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玩味地重新打量江言,再次开口,语调拖长。 “江家主,怎的这般天真无邪呢?”言罢,神若轻轻摇头,幽幽叹气,仿若对江言的懵懂无知深感无奈。一瞬间,江言脸色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。他心如明镜,已然明白,神若自始至终都没把他当回事。根本不屑于在他面前伪装周旋,更遑论在意他的感受。于她而言,自己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蝼蚁罢了。“行了,没什么事,师兄就早些离开。”神若幽幽的开口道。“毕竟我也不敢保证我万一后悔了,取了师兄的性命。”语罢,神若站起身,小白紧随其后。江言直勾勾地盯着神若离去的方向,眼眶通红似要溢血,嘴唇微微颤抖。喉咙像是被堵住,千言万语憋闷在胸,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蓦地,神若敏锐察觉身后一股凛冽劲风呼啸而至。紧接着,“噗呲”一声闷响,打破了周遭的死寂。一把寒光闪烁的冰刃,狠狠刺入江言的胸口,他的身体猛地一僵,脸上的肌肉因剧痛而扭曲。神若仿若未闻,莲步未停,甚至连头都未曾回一下,衣袂飘飘,径直向前走去。江言眼中的光彩如风中残烛,瞬间熄灭,瞳仁被一层灰暗的阴霾笼罩,空洞无神。他的脸上,神色复杂难辨,有刀刃入体的解脱释然,又似有对往昔种种的追悔莫及。“噗呲……”他喉间一甜,一口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