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舞阳起床,穿好衣裳,洗漱一番,便走出小院。
先是来到母亲院子,见母亲和小翠姐正在缝制包有茱萸的香囊,少年上前问好。小翠姐递给他一个做好的茱萸香囊和一个茱萸做的发簪。
少年也是轻车熟路,将发簪插在头上,将香囊系在腰间。
“阿娘,还有多少没有做好,今日要到哪里玩耍?”少年问道。
“还剩下几个,一会便好了。其他人还都未起来,等你阿爹起床后,他来定今日去哪,不着急,你昨日又饮酒了?”
“嗯,昨晚遇到一个朋友,便喝了点。”少年回道。
“以后少喝点,喝酒误事,娘不反对你与人交往,但酗酒总归不好。”
“知道了,阿娘,孩儿下次会注意。”
再一会,其他人也都起来,顾大顺夫妇在厨房做饭,小翠将做好的发簪和香囊给每个人都送去,弟弟赵舞刚也拿了一个系在脚踝。
一家人在厨房吃了早饭,赵有德打算今日带着全家去栖霞岭,栖霞岭在西湖北岸,离镖局较近。
顾大顺和小六去前院备车,其他人准备出行的食物,重阳糕是必不可少的,还搬了许多去年便酿好的菊花酒。这菊花酒有些甘甜,女人们最爱,妹妹赵舞玲每次都会喝醉,闹了不少笑话。
家里只留了几个仆从,其他皆是跟着出发,坐了好几辆车子。
今日天气晴朗,城里,城外,路上皆是行人,车子行驶的缓慢,十几里的路程,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。
到了山脚,顾大顺夫妇留下来看车,其他人皆是上了山。这爬山也是累活,赵舞阳现在内功深厚,爬山对于他来说还算轻松;小的时候可不是,跟在大人后面叫苦连天。
少年今日做了苦力,众人的吃食,还有带的酒水均是他和包括小六在内的几个仆从在拿,赵舞阳体力好,拿的也是最多。
身上有东西,怕打破,赵舞阳也没有闲情逸致和游人挤在一起浏览周围的景色,看那些文人雅士,一边爬山一边赋诗一首,少年心中甚是羡慕。
到了山顶,好的地方皆是让人占了先,赵有德便让众人往下走,在半山腰找了一块地方。
铺上锦布,将吃食都拿出来,放在上面,大家围成一圈,吃着美食,喝着甜甜的酒水,开着玩笑。小六和赵舞阳成为大家取笑的对象,搞得这两少年面露羞涩,一会便是红了脸。
妹妹赵舞玲,今天又是喝多了,追着赵舞阳要背着,大家又是一阵哄笑。
吃过糕点,喝了一些菊花酒,赵舞阳告知父母一声,一人又重新登上高峰,站在人群旁边听那些文人雅士登高赋诗,作的好的,少年便是鼓掌,作的不好的,也未像其他人那样出言贬损。虽说现在天下四分五裂,但江南文风一直未衰,有余钱之人还是愿意让孩子念一下私塾,学些圣人典籍。
山上出游的少女、妇人,也有许多在用眼角的余光关注这些文人雅士,读书之人在当下还是比较受人尊重。
赵有德一家,在栖霞山玩的很晚,回到家中已是黄昏。折腾了一天,也都有些饥饿,顾大顺夫妇又去厨房为大家做了晚饭。
第二日,早课完成后,赵舞阳本打算回自己小院练习飞镖,突然一个伙计跑过来,说是院外有人找,赵舞阳问道是谁,伙计也说不清楚,只是说一个丐儿模样的人指明要找他,怎么也赶不走,少年只得跟着伙计去了门外。
来人确是一名丐儿,年岁不大,二十来岁,虽说穿的破烂,但也不似其他丐儿蓬头垢面,洗的很干净。
赵舞阳上前问道:“这位侠士,在下赵舞阳,听说你找我?”少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,便用了一个侠士的名号。
“在下丐帮杭州分舵汪涛,见过少镖主,少镖主有礼。”这位丐儿对少年也是行了一礼,“不知少镖主现下是否有空,我杭州分舵陈舵主想见一下少镖主,跟少镖主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嗯?我和贵分舵好似无甚交集,怎么会找我商量要事?”赵舞阳问道,“具体是何事,能否告知一二?”
“具体何事,我真的无从知晓,我只是代舵主传话,具体事情还需少镖主当面问。”青年乞丐面露难色。
少年想了一下,自己跟杭州丐帮也无甚过节,而且自己的结义大哥为丐帮总舵帮主,杭州分舵理应不会加害自己,“那你稍等,我去后院拿些东西,一会便跟你去。”
“多谢少镖主理解,我便在这等少镖主。”青年乞丐说完就站立在镖局门口等他。
又望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