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仁绍吩咐下去,自有府中侍女去做,客厅中只剩下四人。
“少镖头的枪法是赵镖头教的吧?你的枪法我见过,甚为精妙,不曾想青出于蓝,少镖头的枪法也是如此了得。”
“罗将军谬赞,愧不敢当。”赵有德谦虚说道。
“有甚不敢当的,好就是好!比试一下也好,省得府中的一些人眼高于顶。”说完便是斜眼望了一下王姓裨将。
王裨将见将军看了自己一眼,便是羞愧的低头不语。
“少镖头,怎样?是否有心加入城防军?”
听到罗将军询问自己,少年虽说心中早有准备,也是一愣,脑海中思索许久,嘴上却是没有回答。
“舞阳,将军叫你呢!”赵有德见儿子沉默不语,厉声提醒道。
“将军,若是我加入城防军,是否便毕生便离开不得杭州城?”少年怯生的问道。
“舞阳,说甚胡话。”
“赵镖头莫急!”罗仁绍看着少年接着说道:“那也不是,城防军也有休沐之日,在休沐之时,出去游玩,亦是可以;但,若是有战事,也会抽调城防军到前线支持,所以,未必会长时间呆在杭州。”
“少镖头,若是有什么想法,可以大胆的说出来。不过你有此等武功傍身,不去建功立业,若是沉迷于温柔之乡,浪费了大好青春,也未免太过可惜一些。”罗仁绍以为少年犯了少年通病,便开口劝道。
“不是不是,将军误会了,我尚未成亲,也不曾流连青楼薄地,只是心中另有想法,所以才迟迟未能下定决心。”少年摇头否认道,还不忘看了一眼已是怒发冲冠的父亲。
“嗯?有甚想法,可以大胆地说出来,我替你参谋一下,不用顾及赵镖头的态度,哈哈。”罗仁绍也是看了一眼赵有德,笑道,“少年有想法甚好,我年轻时也曾有许多想法,只要不违背圣训,不危害吴越之地,少年亦是要多有想法!”
望了一眼父亲,心中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,少年这才开口,将自己对行镖天下的执着,对货通天下的期望慢慢道出。
“奥...”听完少年的述说,罗仁绍低头沉思许久,“未曾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伟愿,只是这天下久乱未平,若想达到,可是犹如登天之难啊。”
“舞阳,莫要再胡说,今日将军愿意提携你,是我们镖局的福分,你怎会如此不知好歹?镖局之事自有其他师兄来做,你只要跟着将军,其他事情一切交给为父。”赵有德是真的害怕儿子失去这次机会,便急着开口叫道。
“莫急,赵镖头,可以听他说完,有时你这做父亲的定是要清楚孩子的志向,才能够合理安排他的未来。”
“将军说的是,是我太过孟浪!”
“少镖主,你还有其他要说的?”
“回将军话,在下没有需要再多说的了。”少年起身向罗仁绍行礼。
罗仁绍望着赵舞阳,心想:此子大有古人之风,虽是从事贱业,可是胸怀天下,若是坚持,日后定是有所成就,感叹道:“既然你不愿意来城防军,老夫也不勉强,不过有一事,却是能够让你既为朝廷效力,又能兼顾理想,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?”
“嗯?请问将军是何种差事?”少年好奇急切问道。
“莫要心急,听我慢慢道来。此事也是你们这次押镖从江宁城回杭州后,我和大王子商量许久之后,才定夺下来。你们也清楚,我们吴越多产米粮,除了满足整个吴越民众所食之外,还有多余,而且吴越之地多沟渠,所遇天灾也少,可天下九州其他地方不是,十年九灾,如遇大旱,颗粒无收,民不果腹的时候也多。但,我吴越缺矿产,兵器加工也受到限制,并不发达,你们这次从江宁带回的弓弩,我们吴越也是能做,但是做不到此等品质。”
“所以,我和大王子商量,便是用我们多余的米粮和其他地方进行交换,可以同唐国交换弓弩,可以同北方皇朝交换生铁,甚至可以和契丹交换马匹。这也是少镖主所说的互通有无,货通天下。”
“虽说,以前也有商人来做这事,你们负责押镖送镖。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你们镖局今年早些时候有去过洛阳,就是粮商委托你们押送到洛阳,然后再从洛阳运回生铁吧?”
“嗯,是有过!也曾在城门处报备过。”赵有德回道。
“没有责备你的意思,莫要紧张,米粮运输到外面,王城这面也都是允许的。只是你们和粮商,眼界太窄,规模做的太小了,而且有时拉回的东西未必是对我吴越有益的,比如你们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