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流血的少年躺在地上,上衣被扒开,胸口有一道深的刀痕,用了少年给的药粉,已经止住了流血,但是由于失血过多,脸色还是苍白。
“大爷,我们已经一天未曾进食了,能否给点吃的。”其中一个大汉,转过身来,跪在甲板上哭求道。
“吴老大,你去安排熬点米粥给他们吧。”既然已经救上来,也不差这一口吃的,少年便吩咐道。
“好的,我去吩咐一声,一会送来。”吴四林说完便转身去后厨吩咐。
“舞哥儿,这几人我看非是普通渔民,那少年也定是跟人争斗,被人砍的。”等吴四林走后,魏忠便趴在赵舞阳耳边说道。
“嗯?忠叔你看出来点什么了?若是如你猜想,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?”少年也是小声问道。
“嗯,看这几人脖颈都是青筋暴起,定是习武之人,我看最好还是审问一番,搞清楚来历最好。”魏忠说道。
赵舞阳点了点头,转身望了一眼,找到一个熟识的军士,让他过来说话,这名军士,姓曹,名厚,是个百事通,在经常出入城卫军驻所,所以跟少年比较熟悉,另外他对城卫军里的人都有所了解。
曹厚见赵舞阳招手叫他,便是小跑来到少年跟前,赵舞阳小声问道:“你们这群人里,有无精通审问的,我要审问这两人。”
“有啊,牛二就精通,王裨将经常会让牛二帮忙审问犯人。”曹厚回答道。
“好,你让牛二过来。”赵舞阳惊喜道。
不一会,吴四林吩咐做的米粥已经端来,送到这三人跟前,两名壮汉狼吞虎咽一番,已是下了肚子,其中一个壮汉,自己吃完,还用碗里的米糊喂了一点给躺着的少年。
见他们都吃完,少年便开口说道:“几位壮士,虽然我们已经将你们拉了上来,也给了你们吃喝,但是对于你们的身份我们还是一无所知,不放心将你们留在船上,为了搞清楚你们的状况,现在需要将你们分开审问,没有问题的话,你们可以留着,若是回答有所出入,那也不要怪我们无情!”少年说话时,已是带着上位者的威严。
“好好,多谢大爷,我们定是会如实回答大爷们的问话。”这二人也是识趣,并有言语反抗。
见二人还算配合,少年便找来牛二和几名武功还算可以的军士,一起带其中一人去船舱审问,魏忠也跟着去了。
留下的一人,也还是老实,低头照顾受伤的少年,并未有何异动。
审问的时间不算短,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算完成,出来后,又把之前留下的也带进去接着审问。
折腾了许久,这才全部审完,赵舞阳拿着牛二写的审问结果,在月光下,看清楚上面的内容,“你们竟是海鱼帮的?”少年惊诧的大声说道。
“大爷饶命呀,我们也是被迫加入海鱼帮的,我们本是象山人渔户,我是老二,这是我三弟,躺着的是我大哥的儿子,我们三年前,出海打渔,被海鱼帮的人抓到岛上,我们是被迫的呀!大爷饶命!”两人不停的跪着磕头,祈求原谅。
少年又看了一眼审问内容,厉声问道:“你们是昨日晚上驾船跑出来的,而且被海鱼帮的人发现,还斗了一场,所以少年才受伤的?”
“是的,大爷,我侄子,还被恶人砍了一刀。”二人回道。
“我刚才说了,你们二人若是口供不一,别怪我们无情,为何你们其中一个说了逃出海鱼帮的原因,另一人为何不说?”少年对着二人吼道。
“大爷,是小人该死,小人存了私心,未将这事禀明,请大爷原谅呀!”其中一个大汉,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。
“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现在说,为何出逃海鱼帮,若是你说的和你兄弟说的不一样,我立马让人把你们扔进海里!”少年板着脸,大声呵斥道。
刚才审问时候,未说的那人,看了一眼自己兄弟,这才开口道:“大爷饶命,我说,我说,我和三弟加上我侄子,三人都有功夫底子,被抓到岛上三年,慢慢也被帮主信任,便被安排在岛上看家,上段时间帮主,副帮主,还有各个把头,去抢劫钱塘城,结果被全部击杀,这个消息传回岛内后,岛上便乱了。我、三弟和我侄子,便商量着,趁着岛上的混乱,逃回象山,走之前,我们也不想两手空空回去,便去计划着,去偷帮主的宝库,和宝库的看守发生了争斗,我侄子被砍了一刀,最后我们什么都没有抢到,侄子又受了重伤,最后没有办法,我只有和三弟,带着侄子,逃出岛外,岛上的人驾船在后面追赶,我们走错了方向,才到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