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使者,莫要只顾着吃,把酒满上,也尝尝我闽地的佳酿,虽说我们闽地比不得杭州城的繁华,但这美酒,应是有的一拼。”留从效端起酒杯劝道。
“好酒,谢晋江王的盛情款待!”魏忠喝完杯中的酒水,朗声说道。
“二位使者性情爽快,怪不得能够穿越大洋来到我闽地,这份勇气便是十分可嘉。”留从效不停的夸奖道,“有美酒,怎能没有美人,来人那,传舞者上来,给远方的贵客跳上一曲。”
说完,门外候着的侍者,便是出去传唤。不一会,一队身着艳丽美服的舞者款款而来,站立在大堂中央,在得到晋江王的允许后,婀娜多姿的摆动起来,嘴中还唱着当地的名曲。
魏忠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,并未太在意场上的歌舞,只是专注桌上的美食和美酒;赵舞阳却是不同,毕竟年少,正值青春年华,自从这些舞者来到大厅,便是紧盯着,桌上的美食也是顾不得了。
晋江王用眼睛斜瞟了一下二人,微笑问道:“两位使者,不知钱王要带的米粮,可是都在船上?”
“回晋江王,都在船上,一路来并未损失,共计万担米粮。”魏忠回道。
“万担?”听到魏忠的回答,留从效突然变了语气,发起怒来,大声呵道,场上的歌舞也被吓得都停了下来,陪坐的众人闽地官员都望着赵舞阳和魏忠二人。
“回晋江王,是万担,并未有错。临走之前,钱王让我带话给晋江王,钱王说,夏季的风灾,也是影响到了吴越,造成了米粮的减产,但是钱王和晋江王是兄弟之情,收到晋江王的求助之后,钱王还是积极筹备万担米粮,希望可以帮助闽地度过眼前的难关。”魏忠起身,低着头回道。
“欺人太甚,当初说好的两万担,怎会变成了万担?他钱俶难道不怕我投了唐国,一起攻打他吴越?”留从效此时已是失态,推翻了桌上的酒菜,高声问道。
周围的陪坐官员,见留从效喝骂,也是加入其中,对着赵舞阳和魏忠二人,连连责问。
赵舞阳早已起身,退到魏忠身边,心中在想,刚才还是热情十分,为何突然变了脸色,这闽地人性情也太过无常了。
大厅内气氛凝重,剑拔弩张,“晋江王就是这样对待跨越大洋,救闽地于水火的客人的?”魏忠盯着留从效,高声问道。
此时的留从效,已是站起身来,面色凝重,紧盯着魏忠和赵舞阳,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们都坐下!大殿之中成何体统。”留从效骂了一声陪坐的官员,接着又对着魏忠和赵舞阳说道,“两位使者好胆识。”
“此事与两位使者无关,两位使者都坐下吧。”留从效自己先坐下,然后招呼众人也都坐下。
自有侍者清理刚才打落的饭菜,舞者也重新开始歌舞。
.......
直到最后被送回船上,赵舞阳内心还是紧张异常,魏忠倒是自始至终都是淡定,并没有慌张的样子。
回到船上,少年本来有很多话要说,却被魏忠打断:“舞哥儿,莫要多想,没事,早些休息,估计明日那晋江王便会派人来接洽,接收货物。”
赵舞阳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船舱,少年脑中便是一遍一遍的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事情,当时太过突然,只是一句话,便是惹怒了这些权贵。少年心想,以后走镖,和这些人打交道,定要言语慎重。
第二天早上,少年还在睡梦中,便被人叫醒,有伙计敲门,说是晋江王派人来拉米粮,让少年出去看一下。少年赶紧收拾了一下,起床到外面。
此时船头已是热闹异常,岸上的道路也是停满了马车,还来了许多闽地军士,维持秩序,经过船上人的允许,岸边早已准备好的伙计一拥而上,到了船上粮仓,装袋,称重,核实数量。镖局的伙计和带来的杭州军士,在旁边监督,一切还算有条不紊。
将粮食装好,背下船,再装在马车上,这些伙计干的也算是累活。五艘船,整整卸了三天才弄完。等赵舞阳和魏忠同闽地官员交接完成后,此次送镖便是完成了。
船队没有立即开拔返回,需要再此修整几日,船上已经没有新鲜的蔬菜,也需要采购,吴四林和船工下去采购,其他几个大船的船老大,也都约着一起。
没想到此次送镖如此顺利,当最后一袋米粮背上马车的时候,赵舞阳便是松了一口气,找来其他几个船的师兄,到吴四林的船上喝茶。
“舞哥,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?”罗师兄问道。
“这怎会有假,我们从杭州出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