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,忠叔,有甚急事?”少年问道。
“是有一事,较为难以抉择,特来跟舞哥商议一番。”魏忠说的好似有难言之隐,不好开口。
“忠叔,到底有何难事,你我叔侄有何不能说的。”
“你也知道我这几天皆在泉州城中拜访各路贵勋,看一下能否接到带回杭州城的镖,今天接了一镖,倒是让我为难起来。”魏忠拉着少年先坐下,看样子这事需要细说。
少年也是疑惑,镖局接镖不是天经地义之事,有何为难之处,便开口接着问道:“忠叔,你快说呀,快要急煞我了。”
“哎!”魏忠先是叹了一口气,“我走镖这么多年,不说害怕,但是这一镖真的让我挺为难,我今天接了两个人镖。”
“人镖?是要带人去杭州?那有何为难的,带过去便行了,五艘大船,回去的货又是不多,哪里装载不下。”少年也是随口说道,转念一想,能让魏忠为难,这人很特殊。“忠叔,这人是谁?”少年问道。
“闽国的遗留王室后裔。”魏忠说道。
“你是说被唐国灭国的那个王室后裔?”
“嗯,今日我拜访了一个张姓的贵勋之家,他们把我拉到一个暗室,请求我带两名闽国王室后裔离开泉州,去杭州定居。”魏忠说道。
“他们为何要为何要离开泉州?我听说这留从效并未苛待他们。”少年不解问道,
“那是留从效做给其他人看的,这前闽国王室全部被软禁起来,时刻有人看着,也许这张姓的贵勋是怕留从效时刻拿他们来祭刀,想给闽国留个血脉。”
“且不论事后会否会得罪留从效,只是这留从效时刻监视他们,我们如何带他们走呢?”少年问到了关键。
“这事,我也同那张姓贵勋说过。按照他的意思,他会想办法将人带到他家,然后他装作要委托我们送镖,然后这人便跟着这批镖货一起上船。”魏忠解释道。
“忠叔,按照道理,这种有麻烦的镖,我们是可以不接的,你应该也很容易决断,怎么现在如此犯难?”少年看着魏忠,问道。
“嗯,我也曾经想过拒绝,只是这张姓贵勋给的酬劳,让我难以拒绝。而且,我也想过日后,我跟这张姓贵勋也说过,我们不愿意参与进去,若是他能够把人送到船上,我们便带着离开,这样即使被发现,我们也可以假装不知道此事。以后钱王让我们再次送镖到闽地,我们身为钱王使者,没有明确的证据,留从效也拿我们没有办法,只是这以后,私人的镖送来,最好不要接了。”魏忠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此事的操作。
少年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说道:“忠叔,你可是找了一个麻烦。这样吧,容我想一下,明日早上答复你。”
“嗯,这可以,多一些人思考,也少一些麻烦。你们几个今日出去玩的怎样?”魏忠也没有让少年当场决定,转移了话题。
“逛了泉州城,买了不少的东西,带回去他们定是喜欢,奥,差点忘了,给你也买了一样,你看看是否喜欢。”少年转身,将放在床头的波斯刀拿了过来,递到魏忠手上。
魏忠接过刀,拔出刀身,至少稍微试了一下,便是喜欢的紧,高兴的说道:“舞哥儿,这刀,忠叔我喜欢,这刀的材质甚好,从未见过如此材质的刀,这刀有什么名堂不成?”
“这是在泉州城内的异族人店铺买的,名为波斯刀,我当时试了一下,甚为锋利,而且韧性十足,唐师兄和蒋师兄也都买了。”赵舞阳介绍道。
“那两个兔崽子,自己买了也不想到师傅,这么好的刀,我是定要一把的。”魏忠一边盯着自己手里的刀,一边骂道自己的徒弟。
“我又不用刀,镖局里,也只剩下你用刀,我买来便是要送你的,就没有让他们再多买。挺贵的,这刀,买多了,放在那也是浪费。”少年替两个师兄辩解了一句,“你若是喜欢,便拿去。”
“那谢过舞哥儿了,平时没有白疼你,我先回屋。”说完,便是兴高采烈地拿着手中的波斯刀走了。
魏忠走后,少年便陷入了沉思之中,为了刚才所说之事。“哎,真是难以决断呀,怪不得忠叔要找自己商量。”
思索许久,少年有了决断,便是躺下睡去。
第二日早上,少年较早起床,吃完早点之后,便去了魏忠房间,告知自己的决定,让魏忠去安排,顺带着让魏忠早点安排回去事宜,要是去海鱼帮岛上,还要提前搞定吴四林。
这些事情,不是少年不想做,是同这些老奸巨猾的人打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