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相向站立,相互行一礼,北关门的汉子先道:“卓兄,我记得你我之间上一次的相斗,应是三年前了,不知卓兄这几年是否有所进步。”
那庆春门的大汉,满脸虬髯,神态威猛,目光炯炯,听见对方言语,只是哈哈一笑:“孙兄,怎么还未开始,便胆怯了?要不,你早些认输,爷可留你一条性命。听说夺得头名可升校尉,爷觉得比你更加适合,你那三脚猫的功夫,爷爷早就摸清楚了。”
“卓臣,给你脸不要是吧?莫要惹怒了你爷爷我,到时爷爷手上没有轻重,虽说赵教头在,也来不及救你的狗命!”北关门汉子,显然是被对方激怒了,握住长刀的手已是青筋暴起。
赵舞阳和钱惟浚只是看着这二人,并未催促,军中汉子,说些粗话,也是正常,之间相互的斗气,之后的比斗才能够精彩。
过一会,两人也未再斗嘴,刹那间就交上手。二人的兵器都是纯钢打就,甚是沉重,碰撞在一起,渐起火星。
这北关门的孙姓汉子使的长刀,刀头厚重,耍起来,杀伤力也是大,只是更费力气。赵舞阳观察一会,发现他刀法还凑合,攻守颇有法度,门户精严,俨然有些名家风范。
却见庆春门的卓姓汉子,用的陌刀,两面开刃,虽说人长的粗糙了些,刀法却是精致,总是能够避开巧妙对方的杀招,寻机砍杀对方要害。
“你看这二人谁最终能胜出?”大王子突然侧身过来,问道少年。
少年也是侧过头去,小声说道:“殿下,这二人的刀法,末将看了,显然都各有传承,北关门的孙姓伍长,刀法看似笨重一些,实际重在防守,每次都是不留大的破绽,只是他用的长刀,需要更多的内力支撑,若是内力持续,最终定能获胜,这庆春门的卓姓伍长,进攻太过巧妙,利用陌刀简直是炉火纯青,若是上阵杀敌,会是一员猛将,只是他的刀法,在有限制的比斗场合,有些吃亏。”
“你意思是说,这姓卓的刀法是军中传承?”大王子问道。
“应该是!”少年回道。
“奥!”听完少年分析,大王子正了身子,一边看着场中的比斗,一边似有思索。
场上的比赛,已经到了关键时刻,卓姓汉子,寻见对方气力稍弱的空当,高高跃起,想要竖劈对方。孙姓汉子也不慌张,用刀柄横挡,旋转刀背,砍向对方腰背。咚的一声,卓姓汉子,被长刀砍到,身形不稳,后退几步。
“姓孙的,你使诈,爷不服!”卓姓汉子爬起来后,大喊骂道。
“这叫使诈?姓卓的,爷以前还真是高看你了,觉得你挺光明磊落,爷刚才只是露了破绽给你,你居然想偷袭爷。怎样,爷的刀法滋味如何?哈哈,不服再来。”孙姓汉子一脸的得意地说道。
卓姓汉子显然刚才被长刀伤的不轻,虽是稳住,但也短时间无法再应战,若不是穿了护具,刚才可能就真的要了命。“你等着,今天这刀,爷记住了!”卓姓汉子,也不理会台上的赵舞阳和大王子,自己走下了台。
“怎么,输不起?输不起就别上来!”孙姓汉子在背后嘲笑道。
这胜负是分了出来,也不用评判。作为胜利者,孙姓伍长提着长刀,回身面向赵舞阳和大王子,抱拳施了一礼。
“好了,胜负已分,你先退到场边,休息一会,过会再比。”赵舞阳对他说道,然后低头用笔,在刚才的纸上标记了一下。
“诺!”孙姓伍长,退到场边。
接着又上来两人,分别是涌金门和凤山门的。这涌金门的人选倒是让赵舞阳和大王子眼前一亮,好一个精致少年,比之赵舞阳还要俊俏一些。赵舞阳惊叹的是此前多次大训从未见过此人,大王子惊叹的是,这人他认识,自己的堂弟,伯伯琼山侯钱弘僎的三子,钱惟浩。
二人向赵舞阳和大王子行礼,之后也未再多言语,便是开始斗了起来。凤山门的这个伍长,赵舞阳甚为熟悉,姓李,使长枪,多次向赵舞阳请教,半年多来,枪法进步不少。
精致少年,也是使枪,枪法倒是让赵舞阳惊叹,精妙无比,虽说比不上自己的盘龙七枪,但是算是一等一的枪法。
“你是使枪的好手,你看这二人怎样?”大王子问道。
“殿下,那少年的枪法甚为精妙,而且,我观他气息悠长,定是习得上等的内功心法,李伍长虽说以前曾上过战场,久经沙场,老道至极,但是枪法和内功皆是不如对方,应该是不敌的,只是这少年,名单上只是写了涌金门钱氏,以前也从未在大训时见过,会不会搞错了?”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