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持盾,右手持棍,既要挡住敌人的进攻,又要找准时机挥出自己的棍棒,对于平常人来说有些难度,不说战斗中的激烈碰撞,只是胆略这一块就差上许多。
可对于场上比斗的军士来说,这些都是稀松平常,他们不是害怕战斗,是害怕不知道该做什么,心不能往一处使。
望江门的监军校尉出身军方,上过战场,同闽国的军队战过,同唐国的军队也战过,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将。
只是短暂的慌乱,这位领头校尉便不断的发出号令,指挥手下应对场上的突变,从阵前抽出好手,回防两翼,有专门应付左侧的,也有专门应付右侧的,迅疾行动起来,这才堪堪稳住局面。
对方的棍棒如雨般落下,敲击在盾牌上,发出轰轰的敲击声。有些棍棒力度大了些,直接把人和盾同时打倒在地,倒地后又被同伴或者对方踩踏,发出凄嚎的惨叫,奏出哀痛的乐章。
可能是刚开始,便大意了,把精锐都放在前排,没有想到对方主攻侧翼,只是一个小小的战术,便彻底地改变了场上的局势,虽然老将军依旧在指挥调度,但是场上的败局已定。
趁着对方慌乱,左武卫的中军开始行动起来,在校尉的带领下,把对方切割成两片,围住后,便彻底断了对方的后路。
锣声响起,中间的望江门城卫军终于等来息兵的信号,左武卫的军士也纷纷停止了攻击,退后,场上留下一片哀嚎的对手。
真要说起来,这第一场的比拼并不精彩,明显的战术差距,一边倒的局势。
赵舞阳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罗将军,只见这金吾老将军,拉着脸,眉头紧皱,看来这望江门的监军校尉,定是不好过。大王子也是不甚高兴,紧握双拳。
重整部下,收拾了躺在地上的伤兵。做完这些,望江门的老校尉这才来到高台前,低头跪地,朝着罗将军和大王子说道:“末将无能,请殿下和将军责罚。”
“今日只是比拼,若是在阵前,早让人砍了你。”罗将军咬牙切齿道,“很早以前我便说过你,任何时候莫要轻敌,你总是狡辩,仗着自己在军中的经验,疏于训练,我看你是老糊涂了,都像你这样,我杭州城就是纸糊的城池,敌人来来,直接投降算了。”
“将军息怒,末将错了!请再给末将一次机会,定是不叫将军和殿下失望。”跪在地上的老校尉哭着说道。
“给你机会?若是再给你机会,我能对得起这满城的百姓?能对得起王上对我的信任?”说完,罗将军对着一旁的护卫说道:“来人,摘了他的鱼符,将他撵出城卫军。”
“诺!”两个侍卫上前,一个押住,一个用手在老校尉腰间摸索,一会便摸出一块鱼符,拉了下来。看着腰间的鱼符被收走,老校尉放声大哭,然后起身,落魄的走向场边。
在场的所有人,都没有想到,一场过去只是走个过场的冬日大比,居然会丢了官职,陡然场上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。
获胜的左武卫,自然是不包括在内。
接下来的比拼,就比第一场要精彩许多,领头的校尉也都卖命的指挥,甚至自己都被打伤,也不认输,一幅拼命的架势。
每场比斗过后,大王子都会和少年交流一番,点评一下领军的校尉个人武功,少年也都给出自己的意见。
等到所有的比拼都结束,少年看出来一些名堂,那些年纪大的,平时组织大训不积极的将领,失败后,都被摘了腰间的鱼符,足足有四位。
难道是罗将军和大王子借机清洗一番?少年心中暗道,只是这事和自己无关,即使果真如此,也影响不到自己。
又是一通号角,今年的冬日守军大比总算是结束了。赵舞阳抬眼看着场中的所有军士,获胜的当然兴高采烈,失败的也只有远远躲开,这样的比拼还真是让之前懒散的城卫军变的积极起来。
大王子代表王上宣布,获胜队伍的校尉和之前个人比拼的三人将会被邀请到王宫,庆祝一番,其他人皆是解散,各回岗位。
赵舞阳当然也是在被邀请的行列。
骑着自己的马匹,少年跟在回宫队伍的后面。待到宫门,自有守门侍卫为他拴马,这次侍卫们比之上次要更热情一些,因为少年这两日皆是陪伴在大王子身边,是他们亲眼所见。这副统领前程远大,拍拍马匹总是好的。
王宫的酒宴,钱王并未参加,是大王子殿下和罗将军,王裨将三人主持。
在酒桌上,少年被众人劝酒,也是喝了许多,等到散席,又是醉醺醺的。待着城门处,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