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小六一家也都过来一起吃饭。席间,小六对着少爷说道,找了一下午,没有找到合适的院子,要下次再去找。
“你倒是挺热心的,上午人家过来,下午你就急着帮忙去找房子,还说两人没有什么!”赵有德瞪了儿子一眼,揶揄道。
事实如此,少年也不好辩解,只有红着脸,继续低着头吃饭。
“老爷,上次魏忠不是说他换了大院子,那个小院子要卖掉,一直没有人接手么?你明天帮舞哥儿问问。”赵母对着自家男人说道。
“额,”赵有德被噎的不清,刚才自己还教训儿子,却又被夫人指使去帮忙。本想拒绝,但是看了看自己夫人骇人的眼神,只好答应了下来。
桌上其他人都是偷笑,又不敢在老爷面前放肆,所以这顿饭吃的甚是诡异。
第二天大清早,少年早早起床,到在小六院子外喊了一句,起床。小六现在还是新婚甜蜜期,正睡得香甜,被少爷这么喊着,也是有些生气,一路上嚷嚷着要少爷下午定是要去酒楼吃一顿,直到少年拍着胸脯保证,这才安静下来,好好驾车。
快要过年了,城里的官员许多都是提前沐休。以前每天早上总是可以看到的许多匆匆赶往衙门的车子,如今却少了很多。
等少年赶到城卫军驻所,发现驻所里的侍卫也比平时少了许多。少年进了院子,直接去找王裨将的办公场所。王裨将还没来,问了侍卫才知道,这几日王裨将一直在罗将军府上,并未来这面办公。
上官不在,少年又只是教头,无事可做,想了想,就决定现在就去王城。
钱王城如今也是被装扮的喜庆,城门口都挂上了大红灯笼。同门卫打了声招呼,赵舞阳直接自己进去,这也是上次大王子交代过,少年过来不用再通报。
等到了大王子的宫殿外,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,说是殿下正在会见重要大臣,让赵舞阳稍等一会。
赵舞阳和侍卫们在门外闲聊,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房内的争吵,少年耳朵灵敏,听清了争吵的内容,原来是北方皇朝那面派人联系吴越国,商议趁着唐国迁都的时候,对唐国进行施压。
钱王和吴越的众多大臣害怕得罪皇朝方面,对北方的这份旨意,意向是执行,打算派兵到吴越和唐国的两国边境,但是大王子不同意。
房中的这位大臣是钱王派过来劝说的。钱王已老,所以在国事方面愿意听取储君的意见,这事大王子反对,弄的整个朝堂今日不是很愉快。
不过争吵很快便结束,双方都做了一些妥协。具体的内容,屋里的人也未说,估计早上朝堂上已经有了商讨。
此时,没有人能够想到,赵舞阳可以听清屋内的内容。不过这事,即使少年听到了,也无关紧要,唯一的影响是,少年心中更加担心自己的公主。
等房里的大臣离开,大王子才让少年进去。
“哎呦,少镖头,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?”钱惟浚笑着对赵舞阳说道。
“卑职拜见殿下,卑职今日前来是想看看殿下这里是否有卑职的信笺。”少年低头回道。
“我猜就是这事,信是两天前送来的,这几天忙,没来得及差人通知你。你稍等一下,我找来给你。”说完,钱惟浚,起身到身后的书架上翻弄,一会便将一封叠好的信笺递给少年。
赵舞阳双手接住,然后放入怀中,准备告辞。
“拿了信,便要走?你当我这里是驿站?”钱惟浚假装怒意说道。
“不是,卑职是怕殿下还有其他要事,不想打搅殿下!”少年尴尬的地解释道。
“哼,就这么不喜欢同我多聊几句?上次你给我王妹的回信,惹得她向我哭诉,我都还没有找你麻烦。坐下来吧,最近烦事较多,你陪我一会。”钱惟浚指着旁边的高椅。
少年扭捏的坐了下来,心里其实甚是尴尬,主要是大王子刚才说的,长公主的事。
“你的那位情人公主,估计最近也是不安生,据我们得到的消息,北方皇朝,虽说政局不稳,但是还是给了唐国极大的压力,老唐王想跑到洪州去,只留我那妹夫在江宁城坐镇。你那情人自动请缨留下来,虽说是勇气可嘉,但是这些军国大事,哪是女人能够掺和的。”钱惟浚趟靠在高椅上,一边喝着热茶,一边说道。
“要是你们真心的,就早点娶回来吧,带回我们吴越,更安稳一些。”
“嗯,卑职也是在考虑这事情,只是卑职乃是一介布衣,不知道该如何去提亲,还在苦恼中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