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家乐不会关门,需要歇业几天接受调查,本月的工资只发20%。
但对着贺屿薇,老非面露恼恨:“附近开的几家餐馆黑不提白不提的,怎么就专盯着咱们!我在工商局有人,他还问我是不是得罪什么权贵……”
滔滔不绝抱怨了十几分钟,最后一句话是:“我怎么陪鸭鸭?”
鸭鸭,是老非的独生女。今年刚上小学,但上个月刚查出肺部有点问题,一家人准备去协和医院的专家号复查。
老非已经结过两次婚,却只有一个孩子,他和他老婆平常都在农家乐盯梢,但这半个月都没顾得上生意,一直在家陪着宝贵闺女。
老非坐在圆桌前,面前是一小盅白酒,他边喝边唉声叹气。
晚上的时候,贺屿薇是一个人在诺大的农庄吃的冷饭。
丽丽不知道去哪里,其他服务员也回了自己家。她也懒得开伙,胡乱填饱肚子后,就独自在农家乐的大堂发呆。
电视里正放着新闻,中央台正放着西部的新能源开发什么,从旁边的窗口看去,遥远的天边挂着一轮橘黄色的月牙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