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的眼睛!她之前还想勾引我儿子!她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她做不长!”
这些喧哗没有进入当事人的耳朵里。
贺屿薇在临睡前把行李整理好。
她的行李和刚来农家乐时相同,字典和饼干盒。但是书包里也多了一双新鞋。不知道是余温钧还是李诀送来的,扔也不敢扔,穿也不敢穿。最后塞在书包里。
贺屿薇临睡前,仍然抱有最后的期盼,余家改变主意,而她也不需要离开农家乐。
一想到要去陌生的地方,贺屿薇的喉咙就变得干。
她吞咽几次,反复地翻看破旧的英文字典,尽力把那些单词记到脑海里。黄色纸上只有蓝色和黑色的字体。Bon-ker「英,幽默」:发疯。造句,乘飞机去东京一天?你准是发疯了。
贺屿薇想,一切也许都发疯了。
关灯前,丽丽再次开口,她的声音隔着黑暗幽幽地飘过来。
“喂,你平时的那个曲奇饼干盒子有装着什么东西。珠宝?钱?”
贺屿薇把化纤的薄被子拉到身上,闭着眼睛轻声说:“什么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