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风,瑟瑟地吹拂着两人。
余哲宁看着远方落着白雪的松柏群,雪花梦幻般地坠落在他的肩头。
“几号了?”他问,“马上圣诞节了吧?”
贺屿薇轻声?说:“等?到圣诞节的时候,你?的脚肯定?就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他们都?知道,这句话是安慰。
伤筋动骨一百天,哪里有那么快就好的。骨折的终点?是精神科,虽然是骨裂,余哲宁感觉他也差不多快疯了。没有受过伤的人,根本无法感到行动不便的痛苦和不便,他已经开?始烦躁得失眠了。
凌晨两点?,余哲宁拉着贺屿薇看一部纪录片。
背景音是中文,很枯燥的中央台主持人腔调。她感觉自己坐在一间教室,趴在课桌上,老师在讲台上,照本宣科地说着一些极为标准极为正确、极为不可撼动的真理。她知道自己应该认真听讲,也知道自己开?小差会被批评,但就是永远在走神。
也不知道多久,贺屿薇再?睁开?眼,面前?的屏幕已经黑了。而她发?现自己的头居然正枕在余哲宁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