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极难闻却熟悉的味道,贺屿薇的眉头?眨都没眨。在父亲瘫痪卧床的时?候,她闻到和触摸过更糟糕的东西。
微弱的手机灯光中,可以看出房间里的摆设没变
缺了腿的脸盆架,生锈的烤火炉,一张床和一把?摔倒在地的椅子。全部都有灰尘。
很多个白天?,她曾经坐在这把?椅子上,一页一页地翻着英文?字典。偶尔,会抱起爸爸去外面晒晒稀薄的太阳。
这就?是她所做的事。
她是一个犯罪准备犯,也是一个监狱看守员。
贺屿薇叹口气,继续走向那张单薄的木板床,刚准备坐下,但触手的是一个温热的东西。
那……居然是人!
床上居然睡着一个不知何时?跑过来,胡子拉渣的流浪汉。他大概是徒步走到这里,看到这一片被遗弃的村落建筑,随便跑到屋子里里面御寒过夜。
被贺屿薇的尖叫吵醒,他挠挠头?,迟钝地坐起来。
布满蛛网和灰尘的房间里,唯一的光源是贺屿薇举起照明的手机。
但此刻,手机已经掉落在地面。
贺屿薇在摸上去的瞬间就?吓得?丢掉手机而拼命地退后。心脏砰砰作响,尖叫简直要从耳朵里直接跳出来。
她是真的万万没想到,空房子里居然还有人在,而回过神来后立刻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