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好了被盘问或质问的准备。但?,贺屿薇最终只是很轻地叹一口气。
再抬起头,她的话语里毫无怨怼、讽刺或恨意。
贺屿薇只是换了另外的话题:“您刚才把那纸鸢烧掉并?扔出?去了,真的是很可惜。我?联系过专门做纸鸢的师傅,他说纸鸢可以拿到?店里修好,您喜欢什么图案,都可以让他给你画一个,花花草草鸟鸟虫虫,都能画上?去,老板说他是非物质遗产的继承人,平时招徒弟……”
头上?擦拭的动作停了,余温钧冷冷说:“捂住额头。”
贺屿薇不明所以,但?乖巧地照着他的话做。
余温钧在黑暗中端详眼前的小保姆几秒,接着抬起手。
响亮“啪”的一下,他居然再度不客气地用宽大掌心拍了她的脑门。
力道?和刚才相同,贺屿薇也再度疼得发出?相同的哀鸣。
他皱眉说:“现在把你叫出?来是了解情况,不要总是对我?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。”
她哪里说莫名其妙的东西!她不是告诉他哪里可以修好风筝吗?
贺屿薇用掌心捂住发烫的额头,终于忍不住辩解:“我?、我?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才隐瞒纸鸢坏掉的这件事。我?可是专门为了您才跑去问的风筝店店主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