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?脏、大脑和全身都照过了一遍,头发也被扒开检查一遍。幸而脸没有受伤,但手臂脱臼了,身体还有不同程度的擦伤。因为检查过程过于冗长,贺屿薇只能在脑海里念着废话来?放松心?情。
随后又重?新回到余宅。
噢,余家四楼的一切摆设都和原来?相同。
毛绒地毯和弧形沙发组,双拱形门洞背靠客厅,隔开两间更衣室。房间里妆点着粉冠军蝴蝶兰和年?宵花,而整个走廊里都萦绕一种熟悉的木地板清洁剂的味道。墨姨固定是趁着她不在的时候,又做了彻底的大扫除。
贺屿薇整个人精疲力?尽,昏昏沉沉地睡了会,但可?能是受惊,她睡了十几分就突然睁开眼睛,吓了墨姨一跳。
床头柜旁边,紫色的护照和未使用的机票静静地搁在上面。
除此之外,还有余温钧曾经收走的手机。
他依照诺言,还回来?了。
床旁边的椅子上密密麻麻地坐着一圈人,是平常跟着她的几个女助理。
她们?兢兢业业地守着睡觉的她。
……感?觉像参加什么遗体告别会似的。
墨姨蹙眉:“过年?的,别说不吉利的话。”
贺屿薇好说歹说把墨姨和那堆人劝走,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。
明?明?很想泡澡,但胳膊和头上缠着纱布,四肢也很痛。
贺屿薇动了一下身体,无比的酸痛,但她知道,现在动起来?反而会恢复得快点。
太久没有动了。
她想到Sarah,也想到了李诀和余龙飞,还想到杨娴和余哲宁,以及各种谜团。
余温钧肯定能处理好这些事,可?是,她要去知道自己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。
######
比起四楼,五楼没有往日的清幽。
贺屿薇曾经住过的小房间门口,守着一个黑衣人。
房间里面似乎关着余龙飞和李诀。他们?正大声地指责对?方?,其中还夹杂着余龙飞的咒骂和李诀的脏话,和一些打架时的碰撞声。
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。
余温钧的书房门口也有五六个黑衣人,可?能是保镖,他们?人高马大的,一般戴着口罩,贺屿薇只能根据声音认出是谁。
他们?见到贺屿薇,眼神有些疑惑。
“贺小姐?”为首的一个黑衣人问?,他似乎要进去通报。
敲门,还是不敲门?贺屿薇思?考一秒,直接推门而入。
黑衣人吓呆了,却也不敢碰她。
玖伯正好也带着一个满脸红色痘坑、卷毛且满脸凶相的年?轻人走出来?。
玖伯让她进来?,而她旁边的年?轻人目光如?刀,上下打量她。
“这段时间,我们?一直在处理龙飞合同后续的事。只能知道他们?舅舅那边和汪柳见过面。”玖伯说,“名利场上,结盟很容易,而破坏一个盟约更容易。这次绑架你的事,二哥还在亲自问?Sarah。”
玖伯瞥到贺屿薇额头和手臂绑着的纱布:“希望这一件事能让温钧长点教?训,不要招奇怪的门客到身边。”
旁边的年
?轻人指着自己的鼻子:“点我?我可?是正经的名牌本科毕业生啊。刚从深圳调过来?。”
玖伯还是平常和蔼却又有点老?神在在的样子:“很多事情不需要查。做过的人会沉不住气承认。”
他们?说话的时候,贺屿薇也看向套房旁侧。
余哲宁正独自坐在沙发上。
他听到她来?了,但没有抬头。
贺屿薇收回视线,她问?玖伯:“他在里面?”
#######
套房里,余温钧坐在沙发上熟悉的位置。
他面前的茶几上,摆着一杯加满冰块的威士忌,旁边是拆开的一包香烟和纯金打火机,外加一个大象造型的烟灰缸。
余温钧听到门的声响,回过头。
两人的眼神交汇。
看到她来?了,他的神情不意外,只是朝着她身后一挥手。
贺屿薇后面突然重?新关上门,她吓了一跳,原本以为房间里只有自己的。
“到这儿来?。”余温钧见她有些犹豫,就再招招手。
他的声音很平静。
贺屿薇坐到他身边,余温钧身子前倾,从茶几上把烟盒拿在手心?,从里面叩出一根,但是,他摇摇头拒绝贺屿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