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九麟,他可是认识的,虽然最近风头都被王九麟抢去了,但是时迁本来就不是在乎名声的人。再说了,在外人面前,自然要帮自家兄弟了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王九麟手腕一抖收剑归鞘,冲着来人微微一笑。
寒暄过后,时迁望向面色难看的焦黄中,明知故问道:
“哈哈,焦大少。你怎这般狼狈啊?”
“我倒想问问你们锦衣卫了,是不是仗着圣眷就目中无人,肆无忌惮了。”
“呵呵,此话怎讲?”时迁皮笑肉不笑。
焦黄中将刚才之事又讲述了一遍,时迁点了下头。忽地,扭过头望向王九麟,
“王兄,你怎么说?”
王九麟找到一张还完好的椅子独自坐下,给自己酌了一杯灌下方才慢悠悠道:
“别问我啊,我刚来就有人砍我喽,没办法只能打死对方了。”
“这样啊!这事很难办哎。焦大少你说呢?”时迁挑着眉毛,一副很为难的样子。
焦黄中的脸快气绿了,果然锦衣卫都是狼狈为奸,一丘之貉尔。他堂堂京城第一公子哥今天算是受到平生为数不多的奇耻大辱。
“好好好!你们很好!”焦黄中咬牙切齿道。
“谢忆田,我要他们死!”
“焦爷,这...”谢忆田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动,对面是两个从五品的副千户,其中一个还是打残裴擒的狠人王九麟,上去肯定是送菜!
“废物!”焦黄中大骂一声,竟然猛地拔出谢忆田的腰刀就朝着时迁砍去。
谢忆田一瞬间竟没有反应过来。眼睁睁地看着焦黄中砍去。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妙,这个小祖宗要是蹭破点皮,自己这官帽可就不保了。
王九麟自然不会惯着熊孩子,手腕一甩,酒盏“嗖”的一声摔飞出去。
醇厚的酒水从酒盏中洒出,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线,朝着焦黄中激射而去。
时迁之感觉耳边一道劲风刮过,然后就是杯盏破裂的声音!
他惊讶的看着酒盏砸在焦黄中额头上,瞬间冒出一个红肿的大包来。他眼皮跳了一下,这王九麟够狠!胆子够大!连焦大学士的儿子都敢打。
焦黄中双股一颤,滚烫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,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。竟然当场昏了过去。
王九麟自然知道这张狂的公子哥是谁,但是他照打不误。身后自然有人擦屁股。
当然是杨狱了。现在锦衣卫的处境很尴尬,前几天凭借着运回【镇界天碑】和肃清一些不听话的门派站稳了脚跟,但是朝廷内外全部被阉党把控,刘瑾随时都想把手插进来。
杨镇抚现在可不敢把王九麟送出去。锦衣卫现在除了十四位千户外,后生中就王九麟这三位过河卒能看了。
“走!”谢忆田扛起昏过去的焦黄中灰溜溜的溜走了。
“王兄,你可惹上麻烦了。”时迁谨慎提醒道。
“背后有镇抚司怕什么,天塌下来还有杨镇抚顶着了。”
众人目瞪口呆,
东厂就这么走了?怎么不打起来?没劲!
白天这西厂的黑鹰卫也是,被人打断手都不敢吱声,居然赔礼道歉走了。
什么情况?最近锦衣卫又雄起了?
一些有心人眼珠骨碌碌地转着,马上就想到了这锦衣卫指挥使朱骥在突破天人境之事了。
江湖上可是好久都没有人突破天人境界了。
难不成...
王九麟没有理会众人的胡思乱想,他只是单纯地想打那逼一顿!真的是太能装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