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居然是她。”女人惊疑了一声。
十几年前,黑鸦门可是盛极一时,屡次上榜江湖十大势力。百晓生都点评了一句:十年之后或许就是下一个魔教。
可不知为什么,三位宗师长老接连暴毙。黑鸦门瞬间元气大伤。锦衣卫联合江湖的其他势力将其瓜分殆尽。
只有传说中的黑鸦宝藏下落不明。
“任务取消,你先撤回来。”男人命令道。
“不回!”女人一抹头,径直朝里屋走去。
“夫人很担心你,你可都好几年没回过家了!”男人有些焦急道。
“我就算不杀小皇帝,也要看着他被别人杀死!这次庆典我势在必得。”
“你!”男人被气的不轻。
“我去看看里面那个宁锦儿。”女人迈着大长腿往里走去。
里屋,一盏油灯被点亮。
一个女人蜷缩在角落里,她感受到光亮眼皮动了动,抬手遮住光亮缓缓睁开眼。
她正是真正的宁锦儿。
门外走来一双大长腿,夜行衣紧紧包裹,被绷得笔直。宁锦儿缓缓抬起头望向那张跟自己一样的脸。
她吓的花容失色,身形止不住的颤抖:
“你,你,你...”
“你马上可以走了。这张脸用不了了。”浊妤瑶当着宁锦儿的面,手指在下巴上一摸,接着用力一扯。
一张人皮面具被硬生生撤了下来,露出了一张美目如电,英姿飒爽的脸。
宁锦儿被吓的失了声,难以置信的盯着这一幕。
浊妤瑶走过去弯下腰,看着这个憔悴的美人自嘲了一声:
“脸蛋好看有屁用。哎,跟你说件事,你那个老相好的好像死了。白天有个锦衣卫拿着你的手帕来寻人。”
这句话如晴天霹雳,宁锦儿脆弱的心突然就碎裂开来。
那手帕是真的,那感情也是真的。只是浊妤瑶为了让这个身份更像一些,抢走了这块手帕。白天自然也是她演的。
“戏子居然也有感情?”浊妤瑶扑哧一笑,对此不屑一顾。“那男人说不定只是说着玩的?”
这言语犹如刀叉狠狠刺进宁锦儿的心上。她眼神剧烈晃动,下一刻她忽然笑靥如花,语气坚定道:
“不会的,他是爱我的。”
虽然这话听起来很耳熟,但是浊妤瑶丝毫不以为意,盯着无药可救的宁锦儿有些气急败坏:
“又是一个傻子!男人都靠不住!你们怎么就不明白!”
浊妤瑶气鼓鼓扔下那块手帕,转身踢开门就走。
眼里泛着泪花的宁锦儿抓住那块手帕,死死攥在掌心。
她记得那个男人说的话:我这辈子浑浑噩噩过了半生,每天都活在黑暗和死亡之中。只有在这才能得到一点安宁。索性就定个小目标,帮你赎身如何?为一个女人而活,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笑话。
这些话,她跟浊妤瑶说过,但是演的再像,终究还是演的。
问世间情为何物,只教人生死相许。
外堂,男人看着气鼓鼓的浊妤瑶叹息道:
“小姐,为何要故意刺激那女子?”
一听到这话,浊妤瑶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炸了起来:
“她明明就是一个傻子!男人有什么好的!那个男人要是在,我娘能这么累吗?我还要呆在这吗?还会有人敢给我弟弟下毒吗?”
浊妤瑶咆哮着,说着说着居然带着几分哭腔。
她心中委屈苦楚无法说尽,记忆里那个叫“父亲”的身影很久没有出现了,后来一群人眼神异样的盯着母子俩。那眼神她浊妤瑶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