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那还不感谢我!用十六抬轿迎我出去,山珍海味伺候我?”欧阳东西骂骂咧咧道。
朱骥轻轻摇头,“你当年可是一口气杀绝两个府的人。我可不敢轻易放你出去。”
“我那是...!”欧阳东西呲着牙齿。
“行了。你和她的故事我不想在听了。”
朱骥摊摊手,转身来到浊天南的牢房前,随后打开房门走了进去。也不理浊天南,弯着腰瞅着角落里清脆欲滴的青菜。
“啧啧啧,好不容易积攒点内力居然用来种菜。”
浊天南放下手里的杂书,轻笑一声:“自己再不动手,就要饿死在这了。”
“杨狱那厮干的什么事!回头我就去劈他一顿。”
“哈哈哈,好!”浊天南朗声大笑,极为洒脱。
朱骥转过身望向浊天南,长久的注视着他。眼神复杂万千。
“你...”
浊天南摇摇头,竖起了一只手指。
“对了,听说你们镇抚司又出了个天才。连刘公公的脸都敢打。”浊天南话头一转。
“有这事?那老夫可要去好好看看。”朱骥老眼一亮。
说罢,他迈步走出昭狱。
拓跋跋晃着栏杆大叫着:“老头放我出去啊!”
“敢闯后宫!能让你活着就不错了。”
朱骥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甬道里。
欧阳东西扣着大脚丫子,坏笑道:“你小子胆子有点肥啊!连后宫都敢闯。”
拓跋跋恼怒道:“明明陛下都放了我!可是这老逼还把我抓进来。”
“老壁灯!”
...
镇抚司正堂,杨狱刚抬头,一只小棍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。
“你小子!怎么弄成这样。”
杨狱抬臂护住头,抱怨道:
“你再不来,这烂摊子我快开不下去了。”
叽里呱啦后,又是一顿叽里呱啦。
朱骥点点头,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。扭头瞅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案。
“我贪狼呢?”
“我送出去了!”
“什么!”朱骥一下就跳了起来,须发皆张,满脸怒火。
杨狱无语的白了一眼老师,“你不是让我送出去嘛。”
“有吗?哈哈,年纪大了记性不好。”朱骥尴尬一笑。
杨狱正色道:“老师,现在朝堂上全是刘瑾的人。事态不容乐观。”
朱骥面色冷峻,“我去会会他。”
“别!皇上最厌恶武人干政了。刘瑾一死,天下会大乱的。”
朱厚照最讨厌别人阻止他玩乐了,用他的话就是:你可以祸乱朝纲,但是不能影响我玩。你玩你的,我干的我的。
虽刘瑾最近不得圣眷,但是他依旧是朱厚照面前的红人。
可杨狱的话还没说完,朱骥已经飞出镇抚司朝着刘瑾府冲去。
庭院之中,刘逆看着突然出现的老头,刚想呵斥两句,脑袋就掉了。
周围几十个护卫和义子脑袋一同飞落。
客厅里,刘瑾笑眯眯地斟茶,丝毫不在意外面的人头滚落声。
“朱指挥大驾光临,咱家有失远迎。”
“哼!”朱骥大步走进来。如果可以,他真的想拍死这个老阉人。
“我看刘公公圣眷在握啊!”
“全靠皇上抬爱。”刘瑾不慌不忙,慢悠悠的将茶递出去。
朱骥有些惊疑,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刘瑾杀不得,至少现在不行。
“报!公公,这是内阁急递的折子。好像是边关剧变。”
刘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,“呈上来,给朱指挥看看。”
朱骥快步向前,直接拿起票拟好的奏折快速扫过。
“什么!”他大惊失色。
宣府、大同同时受击,蒙古大汗达延汗御驾亲征!
十万火急!
一行行血红的字体刺激着朱骥的神经。
“这怎么可能!”
刘瑾把玩着茶盏,笑道:“朱指挥使,你还不知道吧。锦衣卫副千户王九麟琼林宴上杀了达延汗的小儿子。达延汗震怒,誓要为他儿子讨个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