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京师,都成了一个巨大的茶馆。无数商人,都在议论着这场,史无前例的商业崩盘。
有的,是庆幸自己没有跟风的后怕。有的,是毫不掩饰的嘲笑与讥讽。而更多的,则是那些,跟着王金,一起倾家荡产的商人们,那撕心裂肺的哭爹喊娘之声。他彻底傻了,瘫软在地。两边如狼似虎的家丁,立刻冲了上来,一人一边,架起他的胳膊,就往外拖。“大人!魏大人!你不能这样!你过河拆桥!你不得好死啊!”王金终于反应了过来,发出了绝望的咒骂与哀求。“我还有证据!那天的谈话,我都有记录的!你……”他的嘴,被一个家丁,用一块破布,死死堵住。剩下的,只有“呜呜”的、绝望的哀嚎声。那声音,在魏府的上空回荡着,渐渐远去,越来越小,最终,彻底消失在了冰冷的夜色之中。王金,像一条死狗一样,被丢在了魏府门外的石阶上。他的几个家丁,战战兢兢地,围了上来。“老……老爷,我们……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“怎么办……”王金躺在冰冷的石阶上,眼神空洞地,望着天上那轮,惨白的月亮。过了许久许久,他那空洞的眼中,才重新,燃起了一丝,疯狂的、病态的光芒。“抛!”他猛地,从地上一跃而起,声音嘶哑地,对仆人吼道,“快!回去!把我们手里所有的货,全都给我抛出去!不管多少钱,全都给我抛了!”仆人愣住了,为难地说道:“老爷,现在……现在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了,市面上的店铺,早就关门了啊。”“那就连夜抛!”王金状若疯癫地吼道,“把我们自己的铺子,全都给我开了!掌灯!敲锣!告诉全京城的人,我王金的货,大甩卖!一两!桐油一两银子一斤!全都给我卖了!快去!”那一夜,京师的宁静,被一阵突兀的锣鼓声,彻底打破。王金名下的十几家店铺,灯火通明,伙计们,有气无力地,敲着锣,喊着那,低到尘埃里的价格。然而,回应他们的,只有空旷的长街,和巡夜更夫,那异样的眼神。没有人买。一个买家都没有。所有人都不是傻子,谁都知道,这些烫手的山芋,现在谁接,谁就得死。接下来的两天,成了一场,公开的凌迟。王金,不断地降价。从一两,到五钱,再到一百文……价格,已经低到了,令人发指的地步。可他那堆积如山的货物,依旧,无人问津。整个京师,都成了一个巨大的茶馆。无数商人,都在议论着这场,史无前例的商业崩盘。有的,是庆幸自己没有跟风的后怕。有的,是毫不掩饰的嘲笑与讥讽。而更多的,则是那些,跟着王金,一起倾家荡产的商人们,那撕心裂肺的哭爹喊娘之声。他彻底傻了,瘫软在地。两边如狼似虎的家丁,立刻冲了上来,一人一边,架起他的胳膊,就往外拖。“大人!魏大人!你不能这样!你过河拆桥!你不得好死啊!”王金终于反应了过来,发出了绝望的咒骂与哀求。“我还有证据!那天的谈话,我都有记录的!你……”他的嘴,被一个家丁,用一块破布,死死堵住。剩下的,只有“呜呜”的、绝望的哀嚎声。那声音,在魏府的上空回荡着,渐渐远去,越来越小,最终,彻底消失在了冰冷的夜色之中。王金,像一条死狗一样,被丢在了魏府门外的石阶上。他的几个家丁,战战兢兢地,围了上来。“老……老爷,我们……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“怎么办……”王金躺在冰冷的石阶上,眼神空洞地,望着天上那轮,惨白的月亮。过了许久许久,他那空洞的眼中,才重新,燃起了一丝,疯狂的、病态的光芒。“抛!”他猛地,从地上一跃而起,声音嘶哑地,对仆人吼道,“快!回去!把我们手里所有的货,全都给我抛出去!不管多少钱,全都给我抛了!”仆人愣住了,为难地说道:“老爷,现在……现在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了,市面上的店铺,早就关门了啊。”“那就连夜抛!”王金状若疯癫地吼道,“把我们自己的铺子,全都给我开了!掌灯!敲锣!告诉全京城的人,我王金的货,大甩卖!一两!桐油一两银子一斤!全都给我卖了!快去!”那一夜,京师的宁静,被一阵突兀的锣鼓声,彻底打破。王金名下的十几家店铺,灯火通明,伙计们,有气无力地,敲着锣,喊着那,低到尘埃里的价格。然而,回应他们的,只有空旷的长街,和巡夜更夫,那异样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