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第一个，捅破了这天。

对此，他却是不在意，活得久了，看得多了，很多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。

“我就知道，你看得开。”

琥珀老酒，融入一丝丝的愁绪，季恒一口喝下，道：“但是老夫，没有你的洒脱。”

“今日的果，在永嘉开朝时，就种下了。”林长鸣小酌一口，神情平静，看到了一丝的因果轮回。

当年永嘉开国时，大杀功臣，失了人心，用武力，慑服了这天下，就该想到，会有一天，因这武力，直接失了天下。

“不提了，也许不会发生呢，告诉你，就是给你提个醒。”季恒将饮尽的酒碗，重重砸在桌面上，断了这话题。

“真要发生了？”林长鸣眼眸幽深，没有罢休，追问了下去。

“老夫拼了这把老骨头，上去顶一顶，这肃王府，你就帮我照料下。”

季恒的脸上，浮现出一抹落寞，这具身躯，享了几百年的盛世，该扔下，就得扔下。

“谁知道那时，我脑袋一发昏，也跟着往前冲呢。”林长鸣很钦佩这样的人物，一时轻狂，不免真会狂傲一番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庭院中，季恒的笑声传出很远，酒下相谈，定了王朝又千年的风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