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的永定府,知州的府衙内,盆里的银炭烧的正旺,香炉里青烟袅袅升起,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气,一室暖意融融,桌上的小炉里温着琼浆美酒。
陈淮青穿着单薄的衣衫,怀里搂着娇滴滴的爱妾唱曲儿。
下人将永安镇的求救文书送到,陈淮青看也不看就丢在了一旁。
女子娇笑道,“老爷,县里的急报,你不看吗?”
陈淮青搂着她,粗糙的大手在她光洁滑嫩的皮肤上来回游走,与她调笑道,“急报哪有你重要?你亲我一下,我就把库房里那套红宝石头面给你。”
女子双眼一亮,迅速搂着他的粗脖子在面颊上蜻蜓点水琢了一下。
陈淮青抓着她的手戏谑道,“这也能叫亲?”
女子娇羞道,“老爷,你又在捉弄妾身了,若是这不叫做亲,那什么叫亲?你教教妾身?”
陈淮青倾身上前,那女子笑着躲开。
二人在室内你追我赶嬉戏不停,桌上的文书被衣衫带起的风扫落,掉在了火盆里。
“哎呀!”那女子惊呼一声,急忙扑过去想将文书救出来。
“小心!”陈淮青抓过她的手,永安镇的求救文书就这样被火舌卷进了去,迅速烧成灰烬。
“老爷,妾。。。妾不是故意的。”女子吓得微微变了脸色。
“无妨!”陈淮青搂过她,“永安镇的文书今天一封,明天一封,为的无非还是雪灾那点事。不过是今冬雪大了一点,死几个贱民而已,陆仲也真能大惊小怪。”
“老爷,你总拖着他们也不是个事儿啊,他们今天一封文书明天一封文书,你都不嫌烦吗?不就是拨粮赈灾吗?给他们不就是了?”
女子的美眸中满是不解,永安镇前前后后来了几封文书,就连王兴等人回来,说得都是县里在闹着要粮,永定府的粮仓里又不是没有存粮。
“你懂什么?”
说起永安镇的事情,陈淮青顿时失了玩乐的兴致。
自从永安镇的新来的总兵走马上任,姜家的信后脚就跟到了。
虽然没说什么要紧的事情,却透露了这位新来的秦总兵跟康王不对付。
陈淮青又岂会不知姜家的弦外之意。但凡是这位总兵要做的事情,他少不得要多压上一段时日,不能叫这个总兵做得顺风顺水,等再过两日放粮也不急。
况且姜知府那边也没什么动静,不过是场雪灾,知府大人都不急,他急什么?
女子见他不耐烦,顿时也不敢再说了,急忙搂着他婉转娇吟,哄的陈淮青面色缓和了些,二人又在室内嬉戏起来,再也不去管那烧毁的文书。
“大强,文书和消息让人带到了吗?”
“回大人,已经带到了,王麻子都已经回来复命了。”
“嗯,带到了就行。”
杨慎气愤道,“知州跟死人一样,上报了也没用,你还往永定府上报做什么?你看陈淮青理不理你?”
秦臻却不以为然,“理不理是他的事,报不报是我的事,该做的做了就行,不过是走个形式走个过场,你还以为我上报是指望永定府知州来赈灾平叛吗?”
“那不然呢?”杨慎脑子还没转过来弯。
“上报是我的职责,我若是不上报,回头回京了,再被人说我藐视上官越级上报。”
“哦~”杨慎恍然大悟,秦臻上任对这些事情简直是无师自通信手拈来,看来阿琰他们两人的担心都多余了。
“大强,你派两支小队,去城头站岗,白天一班,晚上一班,镇上的守军每日轮换,一旦城外有什么风吹草动速来禀报。”
“是!”
永安镇的小型军器所加班加点地赶制武器,秦臻去视察的时候,发现箭矢的制作停下来了。
她上前询问,张三苦着一张脸道,“大人,铁匠不够,全部都被派去做兵器了,但是刀剑兵器的制作速度又太慢,连夜赶工都赶不及。再者镇子上没有那么多铁了,这两天属下带人还去镇子上征集了一些,大家把家里的铁锅铁锹铁铲菜刀镰刀锄头,但凡能用的都全捐出来了,感觉还是供应不上。”
“那就别做刀剑了。”
“啊,不做刀剑武器,士兵们用什么?”张三摸不着头脑。
秦臻道,“我给你出个主意,你让他们继续做箭矢,你带人上山去多砍些树木回来,就做狼牙棒,再叫些有经验的叔伯去山上看看,什么毒蛇毒草全部弄回来制毒。万一哪天打起来要肉搏,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