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九宇根本没有管她的哭嚎和反抗,而是直接把她拉到了镜子前,将镜背鼻把夹在自己手指之间,将镜面朝向墙上的母镜,同时催动灵能,泛出点点蓝色微光。陈芙愕然看到他手中的小子镜上的卦象符号,像是活了起来,每条横线都如同爬虫般蠕动,接着这些线条就催动了母镜上的震和巽,两个卦象也开始蠕动起来,然后整个母镜都开始剧烈晃动,像是地震一般。
陈芙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而来的寒意,森森鬼气让她鸡皮疙瘩起立,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向后退去。随着丰九宇手中的子镜上蓝光愈盛,鬼气就愈浓,陈芙开始感觉到一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,让她的心跳声大如擂鼓。
那墙上的母镜发出一声犀利的鬼叫,从镜面显出来一张扭曲痛苦的人脸在挣扎嚎叫,四周散发出强烈的蓝光。陈芙看得目瞪口呆,这张人脸分明就是戴医生!她还来不及感慨,就见这张人脸被生生地吸进了丰九宇手中的子镜中,他猛地将手攥紧,那蓝色光芒就倏而消逝不见。
“唉唉唉,这是我的!”林殊月也顾不得胳膊被丰九宇捉住,拼命要抢夺他手上的子镜。但是丰九宇早有防备,反手就将女人推开,力道之大,直接将她甩到了床上。
“哎哟哎哟。”林殊月跌的不轻,头顶突然罩下丰九宇阴森森的身影,伴随着他的话语:“我的耐心有限,你如果再不说实话,我就像刚才吃那只瘣一样,也把你吃了。”
林殊月终于被这话镇住,瞪着眼睛半晌说不出什么话来,最后也只能实话实说:“好,我说,我说。但是我说完了,你也要说你是什么人,我瞧着你也确实有些实力……”
“少跟我讨价还价,”丰九宇不耐烦地瞪着她,说:“再不说我马上打碎你的灵台。”“好好!什么暴脾气……”林殊月嘟着嘴,委屈巴巴揉着自己的胳膊,开始讲述关于她的离奇修道故事。
林殊月祖籍东南沿海,今年52岁(真看不出来),来冷泉已经30多年了。年轻的时候分外貌美,她也懂得利用这份美貌,顺利嫁入豪门,还生了个跟自己一样娇俏的女儿。可惜所托非人,尚在哺乳期,就发现自己的富豪老公跟秘书在办公室乱搞,还被她当场被抓了个现行。林殊月性格刚烈,当即就拍照留证据,打了场漂亮的离婚官司,第一段婚姻就这样草草收尾。再婚,她想一定要找老实靠谱的男人,于是找了个警察,人的确很靠谱,可惜没几年就因公殉职了,第二段婚姻更是阴阳两隔。于是就将所有期望放在唯一的女儿身上,直到将女儿送出去深造,培养成首屈一指的名媛,人家倒是心思宽广,志不在此,于是远走高飞,很少回到冷泉了。林殊月生活没了寄托,有钱有闲,也不知该怎么消磨,就经常去美容院做保养,也想将征战半生的利器——美貌,好好再维持几年,免得美人迟暮,徒留悲伤。可惜现代技术终究是昙花一现,在美容院掷了不知多少千金之后,始终令她不甚满意。因缘巧合,她在三年前经人介绍,去见了一位“大师”,大师自称来自西地密教的分支,信奉独龙天尊和大乘佛母,在内地传道“灵渊会”,凡是入会者,按照护法尊者的教导修行,最低也能混个节节高升,再机缘得当,非得心想事成。若足够虔诚,自然能够益寿延年、永葆青春,得神灵首肯者,进入道的最终端,就是大彻大悟,不老不死,获得宇宙的真谛道理。
陈芙都听麻了,震惊不已:这不就是邪教?!她瞥一眼丰九宇的脸色,黑的跟锅底似的,估计想的跟自己差不多。
林殊月却丝毫没察觉两个听众的表情变化,无不骄傲地说:“我师父无芳大师,就是灵渊会三大护法尊者之一,年近八旬看起来仍跟个少妇似的,第一次见她就被她高深的道法所折服,我是倾尽家财才得以入会,获得真传。”
她见另外两人都默不作声,还以为被自己所说震慑住,就来了兴致,非得跟他们讲起当初她入会时的情景。
那是三年前的一个普通夜晚,在“供奉”了接近百万家财之后,林殊月才被获得能够亲见护法尊者的机会。领路人七绕八绕,将她带到了冷泉郊区的一处建筑,不仅有高大的围墙,还在外种了好几排蓬冠树木,只有一个进入的小门,十分隐蔽。
进了二层大门,在庭院中央有一处显眼的建筑,外观看来只像三层的平顶房屋,然而透过亮起灯的数扇宽阔窗户就发现,其内安置一座三层楼高的鎏金神像,十分恢弘。林殊月瞧见之后,深感震撼,差点走不动道,被人拉着才继续前进。
通往主厅是两座对称的连廊,林殊月观察到蒙着黑纱的信徒来和往通过不同的连廊,很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