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爽哆嗦着走进了消防通道，后面跟着在用记录仪摄像的佟克林。他们准备走楼梯，体验这条或许是犯罪嫌疑人走过的道路，来找到侦破的灵感。

因为爬楼是剧烈运动，邢爽只穿了件单衣，这才冷得哆嗦。佟克林既好笑又心疼地看着她，生怕她真的伤风感冒。

大约爬到七八层之后，两个人就有些气喘吁吁。这里有的角落里堆砌着杂乱的装修材料，还有些建筑垃圾之类。两人当然也不是单纯爬楼，而是边走边注意四周的痕迹和台阶上的脚印。

脚印没有查探的意义，层层叠叠根本无法看清。而就在这一层层的查看之时，邢爽每次推开消防通道隔断门之前，都皱一下眉。

“有发现？”佟克林将摄像机向前凑去。

邢爽指着10层大开的户门道：“我发现从1层到10层，有好多户都是开着门的。”佟克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，于是两个人走进了开着门的1001室。

毛坯房，没有装修动工的痕迹，两个人转遍全屋，终于在卫生间里发现了端倪。

“闭水试验。”佟克林点点头，估计是这个小区交房后，物业为想要立即装修的房间及上层做的闭水试验，防止后期返工。而那些不打算装修却在闭水试验考察范围内的房间，就这样门户大开方便查看。

他们两个都还年轻，没有到自己买房装修的年纪，对这些都不太懂，而且现在很多新房在验收时已经考虑了这个问题无需再做闭水试验，只不过像这样的高层，保持这个降低麻烦的传统倒也正常。

二人继续向上，发现13层的1302房间的门罩了防尘网，像是准备开工的模样，而14层的1402房间则是房门紧闭。他们又再上到了16层，17层，都房门紧闭，既没有动工也没有开门。

邢爽站在1502门口，总感觉哪里不对，却想不出头绪。而佟克林却在此时想起来陈芙说的“14层、16层掉下去又和15层有什么区别”，几乎灵光乍现醍醐灌顶，猛然按住邢爽的肩膀，激动地喊：“我想到了一种可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