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。

直觉告诉他，并不应该让这些年轻人过早搅合进这桩错综复杂的案件，涉及毒品、政商关系，还有玄门……想想就头疼。所以他才叫资历够深的魏全明跟他一同去调查，而非是这些年轻人。

可是如今看着佟克林因为连日加班而通红的眼睛，依旧闪烁着纯粹的亮光，让褚江内心有了很深的感触。

像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。

与此同时，佟克林专注在那张粉色的纸上。上面介绍了一种最近悄然流行的新型毒品“魔粉”，是一度曾经流行于海外的致幻剂lsd的类似物，致幻性强于成瘾性，也因此并无暴利可图，长久以来就已经在社会上淡化。而这种新型的魔粉，则对其做了改进，虽然成瘾性依然比传统毒品要差，但是半衰期明显缩短，且致幻性非常强烈。

在服下魔粉的2分钟内，就会出现强烈的幻觉，吸食者将其描述为“漂移太空”，人对空间时间的感知会出现巨大偏差，比如在高层下眺，会觉得距离地面很近；或者产生自己会飞失重漂浮等错觉。而在服用后的20分钟后，该物质在人体内的清除率就会达到50%；一个半小时左右，就能几乎毫无残留。且此种清除效果不受生死影响，也就是说，如果服用者在服下就死亡，只要是一个半小时后发现，那服用过该药的痕迹依旧会荡然无存。

由于这种毒品过于新颖，现有的检测手段还没有跟上，很多检测仪器的标品里还没有这玩意。

佟克林看完后倒吸一口冷气，抬起头看向忧心忡忡的褚江，互相都已了解了对方的意思——

如果这玩意被滥用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，而且这让很多看似自杀的人，都有了另外一种可能的不同解释。

“褚队，你的意思是说，你怀疑明安然是服用了魔粉？不过我们已经查到了乙醚的残留，所以……”佟克林试探着问道。

褚江叹了口气：“明安然或许与魔粉无关，但……永历材料八成与其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