酿的是酒!下的是毒!
最可悲的是:但凡家里有几个钱的,都会发了疯地买这酒来喝。 唐生在客栈吃饭时甚至听到,有四旬汉子砸锅卖铁凑钱买【太岁酒】孝敬六十岁老父亲,有当娘的为了给自己准备考乡试的孩子补补身体,不惜借贷去买这玩意,更有人为了家中病人苟命而散尽家财! 一想到每个喝下这【太岁酒】的人,非但不会延年益寿,还会反过来被妖怪慢慢毒死,最终毒发身亡不说,死后还要全身上下长满这种血灵芝太岁,唐生就一阵气抖冷。 这狗都不喝的玩意,连安慰剂都不算! 这很轻易让他联想起穿越前全国人民扛的那一场瘟疫,那一个月,全国人的平均体温超过38.5度! 呸! 唐生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口。 无法形容唐生现在的心情,大抵上,那应该是无上的愤怒吧! 来到这世界后,唐生第一次如此想展开一场盛大的杀戮。 想到就做! 【地藏王菩萨杖】轻轻一甩,颀长的法杖被唐生甩了个漂亮的棍花,稳稳当当地握在手上。 唐生过于专注盯着眼前两个鬼鬼祟祟的灵芝精,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,他那把捡来法杖的杖身上逐个逐个地泛起了一个个金色大字【唵!阿!若!巴!佳!呐!帝!】。 那边,两个血灵芝精原本还在捣鼓着【太岁酒】,忽然心神一阵恍惚,自己便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到了一个高房大瓦的衙门所在。 不! 不是衙门! 但左右两排有着高高伫立的佛像。 这些表情栩栩如生的佛像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,向下方的他们厉声喝问点什么。 诡异的是,他俩居然一个佛像都认不出。 倘若此时唐生回头的话,说不定他自己也会吓一跳,因为佛由心生,他心中的佛拿的是ak、rpg火箭筒,以及加特林…… “哼!”随着唐生一声冷哼,一阵仿佛比炎夏正午烈日还要灼热的金风刮了起来,滚滚荡荡,向两个血灵芝精卷去。 两个妖怪忽地惊觉时,就已被那股炽热的金色炎浪给冲得站不稳,身体瞬间灼热难受的同时,一个踉跄,齐齐往后跌倒在地。 他们眼前猛得一花,竟看到那滚滚热浪里,赫然便出现了一个穿着奇怪黑色行者袍,却没有剃度的僧人。 这感觉非常怪,倘若对方带着僧帽或者剃个光头,他们少不得要恭敬地说一声‘圣僧’! 偏偏他们不知该如何开口。 对方突袭了! 又没完全突袭! 在炽热的罡风当中,只见对方袍子猎猎作响,却因为对方全身被金光笼罩,看不清模样,只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惊人的愤怒与霸道。 对方手持金杖,瞪起怒目,杖头葫芦外形下方系着的金环叮叮当当作响,仿佛那就是天庭的枷锁,随时可朝他们身上锁去。 两个血灵芝精一下子就慌了。 “不知是哪位大仙圣驾到此。” “佛祖老爷饶命,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啊……” 两个血灵芝精算知道了怕,或者说,被彻底吓破胆子,不停地磕头求饶,绝口不停,说话都不带重复的。 “藏于闹市民居!行此恶毒之事,荼毒苍生!罪该打入十八层炼狱!居然还有胆子求饶?”唐生是怒极反笑,真的出离愤怒了。 不曾想…… 有些怒,真的只怒一下。 有些怒,可以一怒整晚。 两个血灵芝精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地交代了: “大仙!真的不关我们事!是我们那恶毒的爹骗了所有人!大排筵席说我们要外出谋生,结果一出镇子就被那混账老爹伏击,将我改造成此等凶厉模样!” “对啊!我俩生魂被禁锢在此!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!鬼役不收,阎王不问!只能日以继夜为那老不死的酿酒!” 这两货求饶时爆出来的猛料,让唐生当场不寒而栗。他耳畔不禁回想起老农的话语:“这不,那两个瘟神一走,赵员外家的酒又好了。” 唐生冷声问道:“那你们以前是不是打坏了赵员外的【酒引子】?” 这两货当场高声叫冤: “什么酒引子?我们那时伏击了一个血灵芝精。” “结果我们那天杀的爹说我们闯了祸,父精母血都是他给的,要罚我们当十年【太岁妖】来赎罪!” 唐生蓦地一个激灵,推敲起来,他发现了真相: 赵员外掌握了一门拘魂化妖的邪术,搞不好以前那个血灵芝妖也是员外的至亲,阴差阳错地给这两个憨货给做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