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沾染了浓稠的血迹,他皱眉有些厌恶,便脱下来仍在了门口,然后穿着衬衫先是进了厨房,面色平静的拧开了天然气的阀门,然后转身走出厨房,去卧室里从柜子里抱出一个大箱子,里面都是夏越的东西,有照片,有奖状,有破旧的溜溜球,甚至还有夏越小时候穿过的毛衣。
那还是八九岁时候,夏妈妈给夏越织的小毛衣,夏妈妈手巧,织的毛衣上还带着别致的花样,可是在后来夏妈妈和夏老三去世之后,夏越也不再愿意看见这些东西,就一股脑的全都扔了出去。
但是却被孟怀远一样一样的捡回来了,很细心的保存好。
他就这样,一个人坐在地板上,翻开着夏越的照片,一言不发的沉默着,气质沉静,表情从容。
甚至于最后面对天然气爆炸的通天火光,他也仍然是一贯的平静,夏越在梦里就喊呀,叫呀,想让他去把天然气的阀门关上。
可是孟怀远一个字都听不见。
……
夏越猛的一下睁开眼睛,入目的是小屋昏黄的灯光,他妈妈正坐在他身边,轻轻的推他,满脸关切的问着:“儿子…儿子咋了,做噩梦了么?哭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