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这样了 ?”钱伟眼睛有些泛红,他目睹了顾顺平为自己奔走呼告,最终被流放荒山的全过程。
这野人似的顾顺平很难和他心中那温文尔雅的燕京才子的形象重合。
李先明也有些沉默,他没想到顾顺平竟过得如此糟糕。
“在山上,没地方剪头发,也没法经常洗澡。”
顾顺章温和地笑了笑,他带着两人进了平房。
房间内陈设很简陋,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白炽灯,下面有一方书桌,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,在角落处摆着一架破旧的木板床。
他招呼两人坐下后,就跑到后院的井里去打了一桶水来,从办公桌里摸出了两个铝制饭盒,给他们各自倒了杯水。
“你这两年都没下山吗?”李先明喝了口水,看着这四面漏风的环境,有些感慨。
他本以为自己在安监站那两年已经够惨了,但没想到顾顺平竟然在这种环境下熬过了两年。
“供电所的领导们不让我下山,这两年过年都没回去,每半个月送一次米面油上来,我自己在后院里种了些菜,日子也还能过下去。”顾顺平咧嘴笑了笑道。
“操,这他妈不就是坐牢吗?”钱伟情绪有些激动,两年没下过山,都在半山腰上面看着电站,过年都不让人回家。
不就是写了封信上去,至于要这么把人往死里整吗?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