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几名魏军士卒闻令,立刻将硫磺粉撒在篝火上,刺鼻的浓烟瞬间弥漫整个矿洞入口,呛得杨再兴等人咳嗽不止。
“大将军,这边!”一名蜀军士卒在浓烟中找到隐蔽的支道口,杨再兴立刻率军冲入。
支道内狭窄潮湿,仅容一人通过,杨再兴狼不得不将狼啸赤月枪拆分开来,横在身前。走了约百丈,前方忽然透出微光——竟是矿洞后方的一个小出口。
“快!”杨再兴率先冲出,却见出口外早已埋伏了上百名重甲兵,长戟如林,直指洞口。
傅嘏站在不远处的山岩上,摇着折扇笑道:“杨大将军,别来无恙啊?我早已料到你会找这后路。”
杨再兴眼底寒芒骤起,将拼接完毕的狼啸赤月枪狠狠顿地,一字一顿道:“傅嘏!今日我必杀汝!”
话音刚落,他突然旋身,压低声音对身后士卒吩咐道:“待会,我先从洞口突围,引开敌军!尔等……便择机下山报讯去吧!”
“大将军,此去凶险,我等愿随……”士卒们面露忧色,话未说完便被打断。
“休得多言!”杨再兴暴喝如雷,“我自有分寸!”
说罢,他将长枪往背上一插,夺过士卒手中的强弓,利箭搭弦,旋即猛地跃出洞口。强弓瞬间被拉成满月,箭矢破空,直指崖石上的傅嘏。
傅嘏脸色骤变,慌忙侧身翻滚。箭矢擦着月白长衫飞掠而过,“噗”地钉入山岩,箭尾震颤间发出凄厉长鸣。
惊魂未定的傅嘏抚胸狂笑:“杨再兴,你这是自寻死路!给我杀!”重甲兵们闻声而动,长戟如林,寒光凛冽地刺向杨再兴。
杨再兴却神色自若,狼啸赤月枪如灵蛇出匣,在掌心挽出银芒枪花。长戟刺来,他身形疾转如狸猫,枪杆横扫、枪尖突刺,时而挑飞重甲兵的头盔,时而扫断精铁戟杆。枪影与甲胄相撞,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。
“好个杨再兴!”傅嘏在高处看得心惊肉跳,“但今日你插翅难逃!”他挥动手令,山崖上顿时箭如雨下。
杨再兴旋枪成圆,层层枪花化作密不透风的银幕,将漫天箭雨格挡在外。然而重甲兵的长戟阵越缩越紧,逼得他腾挪空间愈发逼仄。
千钧一发之际,山道上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。只见一支大军如黑色洪流奔涌而来,为首那员大将身骑赤电马、手持青龙偃月刀,刀光映月,威风凛凛——来人正是关羽!
“振武勿慌,吾来也!”关羽的暴喝如惊雷炸响,青龙偃月刀横扫而出,沿途散兵顿时人仰马翻。
傅嘏见状,脸色骤变,急令道:“撤军!速速撤退!”重甲兵们闻令,放弃围攻,瞬间如潮水般退去。
杨再兴一枪刺穿最后一名重甲兵,拄枪而立,望着傅嘏仓皇逃窜的背影,剧烈喘息间胸膛起伏如鼓。
关羽率军冲到近前,翻身下马扶住他:“振武,你没事吧?”
杨再兴闻言,摇了摇头,目光死死盯着傅嘏消失的方向:“二叔,莫要让那傅嘏逃了!令则……令则,尚在险境!还请二叔速去救援……”
关羽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狼藉的战场,沉声道:“放心吧!傅嘏那贼子跑不了!至于令则那,我早已派人前去接应了。”
言罢,关羽猛地翻身上马,赤电马昂首嘶鸣:“振武,吾留三百士卒与你,清理战场残敌。剩余人马,随吾截断傅嘏退路!”
“不可!”杨再兴忙上前扯住马缰,“二叔,那傅嘏熟知地形,定会在隘口设伏。我随您左右,也好有个照应!”他说着将染血长枪往腰间一挂,翻身上了身旁战马。
关羽见状哈哈大笑,声震山林:“好!全军听令——随本将踏平贼巢,生擒傅嘏!”
话落,数百蜀军士卒齐声应诺,刀光与朝霞共舞,如同一道黑色洪流顺着山道奔涌而去。
山道间,傅嘏的重甲兵虽训练有素,却架不住关羽军的凌厉攻势。蜀军士卒们刀光霍霍,专攻下盘,砍得重甲兵人仰马翻。
傅嘏眼见退路被截,猛地从袖中掏出支响箭,阴鸷一笑:“关羽!山涧下的硫磺矿脉,早已被我命人浇了火油。你若再逼,我便让这整片山脉化作炼狱!到时候你我大军,谁都别想活着离开!”
话音未落,杨再兴突然从斜刺里窜出,手中狼啸赤月枪划破晨雾。傅嘏瞳孔骤缩,刚要去拉响箭,手腕便已被枪尖挑中,青铜箭筒应声落地。
还未等他反应,杨再兴欺身上前,枪杆横扫,重重砸在傅嘏胸口,将他撞翻在地。
“绑了!”杨再兴一声令下,几名士卒立刻冲上前,将傅嘏捆了个结实。
此时,山道深处传来喊杀声——罗宪与关羽派去的援军正围剿残余魏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