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过!”
话音刚落,杨再兴眼里顿时泛起兴味:“哦?李伯既如此说,莫非知晓这关名的来历渊源?”
张飞在旁粗声打断:“振武,管他有没有仙人,有好酒便成!老李你也别总扫人兴,咱还是先琢磨琢磨待会儿去哪儿打酒喝吧!”
兵卒在前头听着,忍不住回头笑道:“诸位将军有所不知,这飞仙关的名字,倒真与‘仙’字有些渊源。
相传百年前,有位云游的道长在此关修行,一夜忽有霞光自关顶亮起,次日便不见道长踪迹,只在崖边留下一双草鞋。百姓都说他是得道飞升了,这关便得名‘飞仙’。不过这位李老将军说得也在理,早年这里确是战场。
至于……饮酒,关内‘醉仙楼’的米酒最是地道,卤味也做得入味,不少过往客商都爱去那儿歇脚……”
杨再兴听得饶有兴致,忙打断道:“哦?竟还有这等事?不知那位道长可有名号流传?”
兵卒挠了挠头:“年代久远,倒没人说得清了。只知他常穿件洗得发白的道袍,见了谁都乐呵呵的,还常给山民们瞧些头疼脑热的小病。”
李彦撇了撇嘴道:“无非是些乡野传说,当不得真!”
张飞早已按捺不住,拍着兵卒的肩膀道:“管他是仙是道,先带咱找那醉仙楼!若酒好,俺便信了这飞仙的说法!”
兵卒被他拍得一个趔趄,忙笑道:“将军放心,醉仙楼就在驿站前街,过了这巷口便是。”说话间,已引着众人到了驿站门口。
此时,驿丞早已闻讯候在门口,见众人到了,忙指挥着驿卒牵马卸鞍,又引着众人往正厅去:“诸位将军一路辛苦,快请进厅里歇息,小人已备下了凉茶与点心。”
这驿站是个两进的院落,院里栽着几棵老槐树,枝叶繁茂,投下大片荫凉,倒比外头清爽许多。
众人刚在厅内坐下,喝了半盏茶,张飞便已按捺不住,扯着嗓子道:“二哥,这驿站的茶哪有酒解乏?咱不如去那兵卒说的‘醉仙楼’喝上两杯?”
关羽本想先清点行装,见他急得抓耳挠腮,无奈摇头:“也罢,速去速回。”说罢,他转头对随行士卒吩咐道,“汝等在此照看物资,切莫懈怠。”
二十余名士卒齐声应诺,杨再兴与李彦起身笑道:“既如此,我等不如同去?”
关羽闻言微微颔首,脸上漾开几分温和笑意:“好!那便同往,也正好借此歇歇脚。翼德,只是……我等须先说好,绝不可贪杯误事,浅尝即止便好。”说罢,他整了整衣襟,率先迈步向前。
张飞早已按捺不住,闻言“啪”地一拍大腿,咧嘴大笑:“二哥说的是!这才像样嘛,人多热闹,喝起酒来才更有滋味!”
说着,他大步跟上关羽,还不忘回头朝杨再兴与李彦招手:“老李、振武,走快些!去晚了,好酒可就被旁人抢光啦!”
四人刚出驿站,行至前街,便见“醉仙楼”的幌子在风里摇得正欢。
众人刚上楼寻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,小二已颠颠地跑过来,满脸堆笑:“客官要点些什么?小店的米酒可是本地一绝,刚出锅的卤肉最是下酒!”
“先来上十斤酒,两斤卤肉!”张飞一拍桌子喊道,旋即又补充道,“再添几个爽口凉菜!”
小二忙应声退下,杨再兴望着窗外往来行人,笑道:“这飞仙关虽小,倒比别处更显热闹。”
李彦捻着胡须回道:“此地乃是入犍为郡的要道,商客往来不绝,自然热闹。只是……”他目光扫过楼下几个背行囊的汉子,“你瞧那些人,行囊鼓鼓囊囊的,倒像是要远游。”
关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缓缓道:“近来总听闻峨眉山一带不太平,许是些四处寻生计的山民吧。”
话音刚落,邻桌两个酒客的闲谈飘了过来。一个瘦高个压低声音:“诶~听说了吗?前几日有个货郎从峨眉山回来,说夜里见山里头发光,怕是有宝贝要出世了。”
另一个矮胖子忙拽了他一把:“嘘——小声点!莫叫旁人听了去!”
张飞听得兴起,刚欲上前搭话,便被关羽用眼色制止了。待那两人结了账匆匆离去,他才粗声问道:“二哥,你这是做甚?怎不让俺上前问个清楚?”
一旁的杨再兴指尖轻敲着桌面,看向张飞时带了些笑意:“三叔,您没瞧见人家都特意噤声了,此时上前追问,能打探出些什么。倒是这夜间发光……莫非与金光洞有关?”
关羽点头:“多半脱不了干系。待入了犍为郡,我等先去郡守府问问详情。”
此时,小二已端着酒菜上来,张飞提起酒坛便往碗里倒,酒液“哗哗”作响:“管他那么多做甚!先喝酒再说!待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