库里南启动,很快就开出那条街,余泽怀把墨镜一摘,双目放光,眼神凛冽,不再装模作样。
陈赟在前面开车。
被特地请来配合演戏的杨医生在副驾笑道:“余总,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。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眼科疾病是看不见自己的老婆啊。”
“是吗?可我就得了这个病,现在需要漫长的保守治疗。”
余泽怀坚持这么诊断自己,寡人真的有疾。
这个病是他在沈雪妮的公寓等了整晚也见不到沈雪妮之后,猝然发现原来他患病已经许久,再不认真去治,他可能会死。
“怀少,说实话,刚才你的演技太好了。”陈赟也在驾驶座笑得不行。
余泽怀真的是个人才,昨晚被他打那种恍若末日审判来到的颓丧电话,陈赟都不知道今天他能怎么拒绝沈雪妮一起进民政局,在来的路上一直为他捏着一把冷汗。
以为今日之后,余泽怀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下堂夫。
陈赟只能用还有一个月冷静期宽慰他。
结果余泽怀自编自演,发挥自身特长,在沈雪妮面前生动的演绎了一次什么是「装瞎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