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疯了吗?!”
年世兰听到这话时,霍然站起身,茶盏翻倒在案几上,茶水浸湿了袖子。¢齐~*#盛£小§>D说?±网¨, )=更&新?¨±最·全]?但是谁也没注意,年母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。
“岁岁!”年母急得声音都变了调,“你这张嘴迟早惹祸!”话虽如此,她在心里却是赞同刚才的话。
可不就是疯了,一个尚未成型的胎儿,竟要亲王命妇集体入宫祈福,这排场就算是当今嫡子也差不多吧。
“估计应当是有别的事,用这个做借口吧。”年母觉得应该不会这么简单,但这话她自己都有些心虚。当今在女色上,实在是有些糊涂,当年富察家的那个小姐,最后虽然被赐婚嫁出去的,但是其余的姑娘婚事都不是很顺利。
“那就明儿好好的看看,到底是要做什么了。”
翌日清晨,王府马车行至神武门时,恰与几辆马车狭路相逢,等众人下来后,脸色都不是很好。
引路的小太监带着众人在宫墙间七拐八绕,但是年世兰却眼瞅着,越来越不对了。这不是去寿康宫的路上吗,怎么来这儿了?
殿内熏着浓重的檀香,混着药味还有诵经声,让人透不过气。·x_x*n′y!d+..c^o\m¢宜修跪在最前方的蒲团上,身后一众妃嫔皆低眉顺眼地跪着,个个面色凝重地跟着高僧诵念佛经。年世兰的目光快速扫过众人,却不见柔则的身影,心中不由一动。
还真让额娘说中了,不是不光是因为甄嬛。
宜修察觉到动静,缓缓回首。见是年世兰等人到了,便向身旁的剪秋递了个眼色。剪秋会意,立即命宫人又取来几个蒲团,摆放在末尾处。
年世兰随大流,顺从地跪在蒲团上。佛堂内诵经声不绝于耳,木鱼声声叩击,香炉中的檀香袅袅升起。年世兰虽跟着念诵,心思却早已飘远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双腿都已跪得发麻,诵经声终于停了下来。年世兰如释重负地轻呼一口气,在颂芝的搀扶下缓缓起身。她揉了揉酸痛的膝盖,实在掩盖不住心中的好奇。
殿内顿时一片哗然,众嫔妃面面相觑,脸上皆是惊骇之色。年世兰心头猛地一跳,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攥紧,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。
“皇后娘娘,不是说今日是为甄常在的孩子诵经祈福吗?那现在,这又是怎么回事啊?”那位年长的亲王福晋忍不住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。
宜修闻言,缓缓抬起眼帘,眼中似有泪光闪动。{小±说??宅* ?@免??费D?<阅?.读#~她以帕掩面,幽幽一叹。
“说来也是本宫的过错,竟未察觉姐姐她,她竟然做了这样糊涂的事!”
姐姐? 宜修的姐姐,可不就是柔则?想起这对姐妹之间的恩怨纠葛,年世兰心底顿时如猫爪挠心一般,又惊又疑。
就在众人屏息凝神之际,宜修缓缓放下帕子,神色哀戚,声音却清晰而沉重:“姐姐不满皇额娘的责罚,一时糊涂,竟……”
竟做了什么啊!年世兰抓耳挠腮,实在是忍不住想让宜修快点说,但是她又叹口气,不说了。
而且这事儿实在隐蔽,年世兰发现那几个妃嫔似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宜修不肯继续说,众人也只能失望的散去。
如此折腾了一天,没见到柔则的影子,而且太后也没看到,年世兰总觉得这肯定有联系。
回到王府时年世兰已是身心俱疲,刚在软榻上歪下身子,颂芝便轻手轻脚地替她揉着酸痛的膝盖。窗外暮色渐沉,烛火摇曳间,她闭目养神。
“福晋,槿嬷嬷求见。”小丫鬟在帘外轻声禀报。
年世兰懒懒地抬了抬眼皮:“让她进来。”
槿嬷嬷快步走进内室,从袖中取出一封素笺,低声道:“福晋,这是温太医托人悄悄送来的。”
“快拿过来我看看!”年世兰闻言顿时精神一振,方才的倦意一扫而空。她直起身子,接过那封信,三两下便拆开了火漆。颂芝见状,连忙将烛台往近处挪了挪。
信纸在烛光下泛着柔光,年世兰凝神细读,然后目光凝聚在那短短几行字上。
“干得漂亮!”
年世兰一掌拍在案几上,震得茶盏叮当乱响。掌心火辣辣的疼,却压不住她眼底灼灼亮光。颂芝慌忙捧起她的手轻吹:“福晋仔细手疼!您就是再高兴,也该爱惜着自己些。”
“我晓得了。”年世兰嘴上应着,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。她接过温实初的密信又细细读了一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