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身陨。
宝鹊重重点头,抬头看了眼月色,就向曹琴默告退。她走后。音袖赶紧回到曹琴默身边,带着她回去了长春宫。
日子如流水般淌过,转眼已是年底。曹琴默将那夜的秘密深深埋进心底,每日带着温宜去给太后、皇后的灵位磕头,在众人面前仍是那副温顺寡言的模样。
宫里的白幡终于撤下时,妃嫔们才惊觉,自回宫以来,养心殿的彤史竟是一片空白。胤禛再未召幸过任何嫔妃,就连昔日的宠妃们递的口信也都石沉大海。起初还有人猜测皇上是哀恸过度,可当连年节赏赐都变成了例行公事的份例时,六宫才真正慌了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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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昨儿谦妃的七阿哥生病了,想要皇上去看看他,没想到被狠狠地臭骂一顿。还说,有病就去看太医,找他没用。而且”丽嫔说着,飞快环顾一圈,又低下头满是好奇的询问,“皇上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,这都多久了,还没有好转,甚至都从民间请大夫了。琴默,你说,皇上,是不是不行了?”
曹琴默手中的茶盏猛地一晃,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,烫出一片红痕也浑然不觉。她急忙放下茶盏,一把捂住丽嫔的嘴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按倒在榻上。
“你疯了?!”她压低声音厉喝,指尖都在微微发抖,“你知不知道,这可是会掉脑袋的!”
丽嫔被她捂得涨红了脸,挣来后小声嘟囔:“这儿又没外人,再说了,我这不是只说给琴默你听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