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骨子里的叛逆还是有的。
之前瞻前顾后,加上口舌不利与他争不得一点,也就罢了。
可现在,像是突然的血脉觉醒。
以往顶撞父兄的时候也不少,如今好像噎起少爷来,也不是做不到。
“严之瑶。”少爷沉了声,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,“劝你不要不知好歹。”
严之瑶莞尔:“所以,还是该叫少爷。”
裴成远原是怒目盯着,此番却是对上她透彻的一双眼,才忽然明白,她方才不过是刻意为之罢了。
发现这一点的时候,他眼光一凛。
而后,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儿,噗嗤笑出声来。
严之瑶被他笑得有点怵,原是扬起的唇角缓缓收起。
少爷踱着步往她这边走来,边走边笑得更开怀了些:“小哑巴,你原来是这般性子?” ????
“敢情之前哭哭戚戚都是假的,这才是真的?”
“什么……”
手指被陡然握住,力道之大,叫严之瑶根本来不及挣扎。
被这大掌裹挟着,她只能跟着将注意力落在了纸页上。
手中的笔因着他的力气,握得更紧了些,撇写就的同时,少爷的声音就在耳畔。
“作业,一百遍,”又是一个撇,声音继续,“丑几个,打几板。”
“……”
“记住了?”
没听见回答,裴成远偏头:“嗯?”
“记住了。”严之瑶咬牙。
少爷这才撒手,而后像是过往不究般与她道:“寒邃还没正式提亲,你若是当真放不下,侯府自也没人拦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