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的严家军比之南戎新王之势,如何?”
严之瑶没想过,此时被他问住。
思忖片刻,才缓缓道:“新官上任,姑且都有三把火……新王……”
“南戎与大桓连连征战,劳民伤财,你觉得百姓不恨前南戎王么?”裴成远停下步子,转身看住她,“之前一战,他既能叫大桓痛失主帅,又缘何会平白丢了王位?”
提及父兄,严之瑶跟着停下,她第一次这般认真听少爷说话,定定看上:“为何?”
裴成远看进她眼中:“因为失道者寡助,这场恶战,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或者说,前南戎王之死,是荼兀那献给大桓的投诚之礼。”
“……”
裴成远瞧见她骤然红透的眼,还有生生绷紧的脸。
他喉头跟着一紧,终究还是说完:“取了敌军主帅的命,却还是败了,投降回城,迎接是群民激愤。南戎内里那一战,荼兀那是民心所向,挫骨扬灰,是他答应给南戎子民的安居乐业。这新王之火,便是民心所向,你说,如今的大桓和严家军,可能承受?”
“……”
“南戎全民皆兵,大桓,比他们更想选择不战。”裴成远点明要害,“南戎投诚,修百年之好,安平县主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严之瑶浑身在颤抖,不仅仅因为他说的是事实。
严家军无主,可严家女还在。
安平县主若为南戎王妃,大桓这最后的主战派,也当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