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转身。
这就走了?
裴成远杵在自己屋子里,看她确实是要回去,才终于又喊了一声:“你自己说要谢的,说话要算数!”
粉衣少女微微偏身:“你很讨厌他么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你也讨厌我。”
裴成远噎住了,他看她,没明白她什么意思。
严之瑶转过身子,正面对他:“少爷,不如你告诉我,你喜欢谁?”
“……”
“如今我居侯府,我的婚事便也关系侯府,对吗?”少女问,“所以,我可以选谁?”
裴成远一直觉得严之瑶不是个聪明人,如果是聪明人,就不会三番五次来往他这儿讨不痛快,可她也不是无药可救,起码冲她能问出这句话,说明也不是冥顽不灵。
片刻,他呵了一声:“错了。”
错了?
严之瑶望着他走近,走得不是很容易,腿上包扎得夸张,少爷怕是腿沉又不得弯,就这么半拖拉着过来。
怎么瞧都有些滑稽,她忍住了,端得面色正经。
裴成远也是一动才开始悔不当初。
这庸医!怎么把他膝盖都给裹上了,没点常识么!
不过他板正着脸没现出端倪,就这么拖了几步终于打住,算了,直接讲吧,他站住了:“你关系的,是严家军。”
严之瑶心口一震。
她看着几步开外的人:“怎么说?”
“你可知严家军至今无主?”那人懒散道,“至刚至烈严家军,可自严将军与严少帅去后,至今未有主将,如今乃是副将柯奉生在负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