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让他沦落到那般模样的人,只能是他的王兄,前南戎王。
想起当时光景,少年身上无一处好肉,可见制造这些伤的人无所不用其极,严之瑶不禁吸了口气。
若如此,倒是解释了为什么荼兀那会那般干脆地将他王兄挫骨扬灰。
可他竟是能从那般境地走到了今日,又怎能不叫人忌惮。
这样的南戎王,太会隐忍,也太过危险。
难怪陛下如此想要答应他的求娶。
南戎确实是大桓的威胁,终究是一只虎视眈眈的猎豹,随时可能反扑。
此时连年战事中终于有了修好的诚意,身为一国之君,陛下他没有理由不应。
“之瑶。”蒋氏过来,牵了她回位。
宫人一喝,端着菜色的侍女鱼贯而入,殿中,是才有了宴饮的氛围。
裴成远也回了位置,一回来就得了左修齐的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“你幸灾乐祸?”
“我不过是替你阿姊开心。”
“左!修!齐!”
“实话实说罢了,再者说,你方才不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唤她阿姊了?”言罢,左大公子端起一杯茶,“当然,我也为我这残废不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脸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