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丢在那边了,拿回来洗洗。”
“小姐不必麻烦, 我自己去拿便是。”
严之瑶笑了笑:“我也想回去看看了。”
露华原是猜不到是个什么地方, 直到瞧见那落灰的门匾上的字, 才了然低了头。
主子天天练字, 这个严字自然没少写, 她认得的。
有些陈旧的钥匙, 大门吱呀一声, 露出里头同样显得陈旧的屋舍。
露华让开路来, 回身瞧着主子。
严之瑶昨日怎么进来的不知道, 想来大约也是被少爷抱着翻墙进去的吧。
后来出去也没走大门,所以这会儿才算是当真回来。
房子这种东西最是讲究人气儿,以往总听婶娘说,房大欺主,多少人就住多大的宅子,莫要贪大,有时候啊,人是压不住的。同样的,房子若是空下了,很快就沾着些朽气。
好比这严宅,分明也没有空下多久,却偏偏一进去破败之气扑面而来。
说是闲置了五年也不为过。
庭院里原先还摆着的花卉盆栽的全数都没了样子。
他们严家都是粗人,也养不来什么精细的,单是挑着好生长的种着,竟然也没活下来什么,留下的皆是杂草。
严之瑶瞧着,袖子带过腰高的一截草叶,她循着路往内。
父兄的房间在前边,她立在门口,推门进去的时候,心口还带着些微的疼。
房间里一切如旧,父亲本就只会舞刀舞枪,房内空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