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你是对的。各人皆有造化,有时我们不过是弄巧成拙。”
裴成远原是似笑非笑,却在对上裴太后认真的眼时, 突然凝住。
半晌,他忽然问:“皇姑母什么意思?”
“之前, 之瑶曾找过哀家。”说到这里, 她停住, 果然在面前侄子的脸上窥见了一丝震惊, 裴太后继续道, “之瑶是个好孩子, 她知道我们裴家的难处, 所以特来求我, 解除自己与侯府的关系。”
“解除关系?”
“是, 如今大家都知道你不待见她,就连陛下也是问过哀家几次。想来这孩子也是心里头难过,憋得久了才求到了我这儿,”裴太后道,“她怕是你爹娘难受,更怕是自己辜负。也罢,如今她既是已经选定了意中人,终是有了去处,就随她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同她说,这出嫁自是要有娘家的,先成婚再说,”裴太后道,“将好,你今日也有相同的心思。解了也好,原本这事也是因着裴家明哲保身或许能护住她一些,如今看来,怕是也说不准。”
裴成远没说话,裴太后见他已然失了来时的嚣张,这才又道:“倒是你,你在北大营可还好?将士们可服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