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她的,毕竟,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。
不然,怎么会避他如蛇蝎。
一根一根松开手指,裴成远眼看着那人立刻就往内里又去了些。
而后,她问:“觉得什么?”
“没什么,”他转头,“你确实是要见他的,否则,打草惊蛇。”
严之瑶一僵,虽然知道少爷聪明,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已经猜透。
只是,千里之堤毁于蚁穴,岂是一日之功。
裴成远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少年人,能看清不代表真的就能列出证据来。
若是真的那么简单,父兄死后又怎会上下一片沉寂。
沉寂到所有人都默认他们的死就是一场战场的刀剑无眼。
没有人问为什么,没有人说不可能,更没有人要再去查一查。
甚至是她,也从来没有怀疑过。
直到寒邃拿出父亲为她打磨的玉佩。
那是给她的玉佩,是父亲最随身的物件,是还没能完成的礼物,至今,那空隙都没能磨得圆润光滑。
这样的东西,父亲给了别人。
没有给她,却是留给了一个外人。
是什么原因呢?
若是看中了那人做她的夫婿,怎会一点都不曾问过她的意愿。
父兄自小就叫她自己拿的主意,可是这一桩,纵使严琤一直叽叽歪歪说她配不上人家,却也没当真有过许配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