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被人拆之入腹抽身不得, 又当如何?
婚姻嫁娶,在她心中,就这般不值一提?!
既然如此——
他看着那扇门,终于背过身去。
屋内,严之瑶就立在门后。
她太清楚裴成远的性子了,今日她答应婚期的事情若是传到他耳中,他定是要来清溪园大闹一场。
只是她没想到,他竟是就这样立在院外,没再强硬上前。
直到瞧见露华二人回来,她才重新躺回床上。
虽然意外,却也放下心去。
毕竟这儿是清溪园,裴成远确实不按常理行事,可也不会随便乱来。
便是教她习字都是只入书房,如今她称病卧床,他自然不会不顾忌。
“小姐,少爷已经离开了。”
隔着门,露华的声音传来。
“好,你们下去吧。”
严之瑶松下一口气,缓缓闭了眼。
寒邃昨晚的提议是个巨大的诱惑。
父兄战死在岑州与南戎的交界处,她亦是许久未回。
想要了解这桩战事,光是靠传来京城的消息,毫无作用。
如果真如寒邃所言,此番是要去兴建岑州,势必是要留在岑州多时。
总能找到蛛丝马迹。
昨夜赴约被少爷搅合了,寒邃若是再去岑州,那下一次再有机会套话,只得到新婚之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