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怎么不写了?”
南山别苑就在南山寺不远的山侧,又有小路直通寺庙。本文免费搜索: 看书地 kanshudi.com
脑海中想起这一句的时候,严之瑶已经站了起来。
她终于知道裴成远与严琤他们在做什么了。
裴成远不会好端端地回来却不入京,这南山实在是没什么值得他冒着杀头的罪偏偏回来瞧瞧的,原因只有两个,一是他回来本就是陛下授意,二是他胆子太肥着实想死。
后者定然不可能。
如果是陛下授意,自然是早有谋划。
裴成远那日模样,明显是就住在南山不远,可大半夜的,他若是爬山上来,也不该是那般形容,只能是人原本就在山上的。
所以,他一直就在南山别苑!
甚至,比她来之前就已经在这儿了!
上香的人年年都来,便就是今年不同,也不至于人数超出这么多。
唯一的解释便就是这些人本来就在山中。
他在练兵。
还是秘密练兵。
这两年她看了不少书,严琤瞟过几眼,还笑她净看没用的。
“书里头说得光鲜伟岸的,可其实大多时候都儿戏得很,打赢了,便赢了,史书怎么写,全凭后来人了。”严琤提着自己的枪,“现实基本远没有史书里的精彩绝伦,惨一点的拼杀,运气好一点的,就是合作共赢。”
她几乎是径直往外走去,严钰拍拍手跟上去:“小姐可是也想去上香?”
严之瑶知道要乱,却没想到是这种乱。
若是这儿是裴成远秘密练兵的地方,那么势必不仅仅是朝堂之中一场兵不血刃的混乱可解,严琤这混蛋果然是想骗她!
什么不叫他分心,原以为他只是想要潜入南戎王那边,没想到竟是天下大乱。
再晚些时候,她就再也进不得城了!
到时候,城里城外,她便又是几年前的睁眼瞎,被动接受所有的结局。
她不要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严之瑶看住拦路的空行。
后者竖掌施礼:“施主,前山路不好走。”
“那也是要走的。”
“施主可会下棋?”
“不会。”严之瑶干脆道,“若是大师想与我手谈,怕是不成。”
“贫僧是想说,执棋者切忌自乱阵脚,当三思而后行。”
严之瑶皱眉:“大师不是来拦我的?”
“施主,山门就在那里。”
她想了半刻:“我这般回去自是不好,谢过大师提醒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不多时,一大一小两道少年人影融进了前山香客中。
严之瑶套不进严钰的衣裳,却是从小院里找到了几件旧了的衣裳,料子很好,除了陈旧些没什么缺点,不像是空行的。
她穿在身上才想起,恐怕是裴成远年少穿过的。
不然,身量也不会将好容她伪装。
虽说女扮男装委实是没什么用,明眼人细打量就晓得是个女子,可毕竟是比姑娘家的衣裳好行事。她将面容抹黑了些,灰扑扑的,旁人倒也不会多瞧。
二人就这么出了山门。
他们前脚刚下了山,后脚便就有两道人影从那偏僻处出来。
“主子不是说就在这山中小院?”
“没有人,难道是已经跑了?”
“先回去禀告主人!”
严之瑶带着严钰下山,租了马往京城去,途径茶馆也没歇息。
倒是那茶馆中一人坐着饮茶,背影甚是熟悉,她不禁扭头多看了一眼。
不过一眼,霎时惊住。
“小姐怎么了?”
只是一个侧脸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
他不是已经死了?
“没什么,赶路要紧!”
二人这才一并往城中继续奔去。
原本饮茶的人似有所觉,微微偏头,不过是瞧见两个疾驰而过的少年。
男人收回目光,继续对面前人道:“回去告诉殿下,南戎王随行不足为惧,我们的人已经扮作商人北上,兵器已经走水路运送到位。届时离城三十里分散驻扎,随时待命,请王爷放心。”
“这武器与人分开,岂非麻烦?”
“大人此话谬矣,陛下起疑已经日久,这剩下的兵器走陆路已是难上加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