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
殊不知,这已经是事了拂尘后,他们唯一能引以为继的话题了。
“我?那得看阿姊想问哪一方面了。”
严之瑶着实被噎了一回。
只见对面不紧不慢给自己又倒了满杯,似乎是征求意见般晃了晃酒坛,她迟疑半息便将自己的杯子送前。
裴成远便就给她也斟满:“要不你一个个问呢?我今晚闲,阿姊可以慢慢问。”
严之瑶瞧着杯中酒,忽然就觉得有些光火。
只是这火苗不大,也不知从何而起,就是觉得有些隐隐的糟心。
须臾,她将酒饮尽:“好,那我一个个问。”
裴成远品着酒。
他说的是真的,反正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翻墙跳进来了。
他原本想着随便看一眼算了,谁能想到这人大晚上的一个人望月伤怀呢。
只不过等到把她喊过来,二人当真坐下来面对面,竟是满腔的话已经无从说起。
谈旁人多余,谈花月矫情,到最后,倒只剩世人凝练了千百年的一句过得如何。
——她竟然反问了回来。
似乎现在,她还预备要当真好好过问一番。
发现了这一点,他不觉带了点期待。
期待到,眼尾余光都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严之瑶自己拿了杯子去倒酒:“先说说裴将军的英勇事迹吧。”
等着那人也饮尽杯中酒,便就亲自也替他斟满,而后提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