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!”
周全活了二十多年,头一次被一个小姑娘这般大喇喇地说了喜欢,登时从耳朵红到了脖子,他支吾着想说应该的,却已经见着娇俏的人影跑远了。
他愣了一会,直到有人唤他:“大人,外头有女子求见。”
周全这才回神随着他离开。
房中,裴成远躺在那里整个上身都不得动,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,他疼得觉得还不如死了。
另一人倒好,竟是慢条斯理地坐在边上吹着粥。
自然,那粥也不是喂给他的,左修齐兀自喝得很欢畅。
他干脆闭着眼不说话,心如止水。
直到听得外头某人欢天喜地为了一个鸡腿喊着喜欢,他才倏地睁眼,戏谑瞧向床榻边:“周县尉这的粥好喝么?酸不酸?”
左修齐什么人,闻言面不改色地将碗放回托盘,眼都不带挑的:“倪老将军这回是真退了,戍北军那边老将军与你这些年培养出来的,这几年你若要歇着,倒也无妨。”
顿了顿,他问:“接下来呢?”
裴成远平平躺着,懒懒道:“呈请陛下,微臣此战落下了病根,实在不堪大用,还请陛下收回兵权,微臣虽体弱,然忠君无改,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