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是不敢去惊动。
孰料,不过须臾,怀中人却是动了,她慢慢地侧过身来。
裴成远微微松手,叫她得了空隙,最后终于与他面对面。
“裴成远。”她唤他。
“嗯。”不知她要作甚,裴成远只是含糊应着,怕是一出声就暴露了自己好容易才压下一点的心思。
“我们是不是不能这般直接睡觉的?”
沉默,而后,他喉头一动,道:“那阿瑶的意思是?”
严之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。
也或许是他哑着的嗓音太过蛊惑,以至于她脱口而出:“得洞房的。”
见他又沉默下来,她忽又想起,她们做女子的会有喜婆教,还有嫁妆画可以瞧,那男子们呢?他们有人教么?
应是没有的吧?
如此想着,她竟是觉得自己有了一点责任。
“你若是不会,我可以教你。”终于,她小声又小声地说。
这般时候,纵是裴成远原本已经蠢蠢欲动,也再次按捺下来。
会,还是不会?
似乎都不对。
于是,他选择了无耻。
“阿瑶会?”
“……喜婆教过的。”
“那……教教我吧,我很受教的。”他说。
严之瑶本能觉得哪里不对,却又想不出。
被子也是有些盖不住,她抬手,想将被子踢下去,不想这一动,像是碰到了什么。
裴成远闷哼一声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,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