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我想,他是如何九死一生地走过来的呢?
他喜欢向晚花,那是在岑州最常见的花,他却很呵护。
他还会着丹青,画的也是向晚花。
我想,他爱的那个女子,该是幸福的吧。
他说那是他的妻。
直到后来,小姐来了岑州,我才从他们的对话中晓得。
原来那个叫向晚的女子,早已经去了。
她也并未能成为他的妻。
那一刻,我替他感到哀愁。
可他浑不在意。
他让我们四个陪着小姐游历。
严钰是小姐带来的。
他叫王爷师父。
我看他们相处得不错,严钰小子也会照顾人,这才安心陪小姐出去。
可现在,小姐嫁人了。
我听见小姐大婚前夜里他的歌声。
那是一首送嫁诗,也是我唯一晓得的诗经中的句子。
很美,由他唱来,却叫人落泪。
“桃之夭夭啊,灼灼其华。
之子于归呀,宜其室家。”
新娘子即将离开出嫁,可是他呢?
严钰是个小混球,他总说师父很厉害,师父很强大。
可是他知不知道,他选择留在小姐身边,他的师父余生该多么孤寂。
王爷的心早就死了,死在了那年那个叫向晚的女孩离开的时候。
他不叫人走进,也不叫自己走出。
可我想,如果,如果连我都走了,偌大的镇西王府,谁来陪他看向晚花呢?
他也很诧异我选择跟他回岑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