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如何也得熬着,她总不能比许怀信先死。
长宁侯?倒是挺舍得。若是她真的死了,她也无后代袭爵,就算是加封她为皇帝又有什么用。
不亏是皇帝,面子功夫做的真好,权衡利弊怎么都得他得益。
可惜了,自己没死。
若是皇帝知道他封得长宁侯没死,不知道会如何?
离开她的院子,陈仓忧心忡忡:“你说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?”
“什么怎么想的?”
陈仓看着一问三不知的周泽漆就着急:“义父啊!老头子要杀她还差点就成功了。但是你看,我刚才提起她一点异样都没有。那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,如此反常让我觉得十分的不安。”
要是换做他,那定然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,不死不休。
周泽漆停下来问他:“你想她如何反应呢?拿着剑赶去洛都,趁其病要其命?”
陈仓哑口无言,怎么可能。
周泽漆道:“所以不必试探,她都这样了。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,眼下不过是想好好活着罢了,威胁不到任何人。”
“但是你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啊!”
“怎么?大将军要赶我们走?”
“说的什么话!我是那种人?我只是觉得你们一直这样不敢用真面目示人,挺憋屈难受的。”
周泽漆不在意:“有时候能活着就是万幸,其余的不敢奢望太多。再说,也没打算一直这样。”
等许青起大好了他们或许就会离开,不在雁门关。她若是喜欢北边的旷野那就去无尽峰,那里也很不错。
她若是想去看海那便去瀛洲,苍梧那边就不错。
那个时候就不必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