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昆仑墟石壁上的一模一样。更奇怪的是,海图边缘画着九头狮,正用爪子推着艘船往漩涡里走,船帆上印着个熟悉的标记——正是岗营子老槐树上的龙形标记。
“原来九头狮不是在撞九龙锁,是想把煞剑转移到归墟。”我指着海图,“昆仑山的煞气太重,它镇不住了,归墟的水煞剑能中和煞气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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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看着海图上的“金子房子”,眼睛都直了:“那还等啥?赶紧找船去啊!既能救场,又能捞宝贝,这趟活儿划算!”
年轻人突然对着我们鞠了一躬,身体渐渐变得透明,最后化作只银毛小兽,钻进老槐树的树洞里,树洞里传出阵低吼,像是在催促我们快点动身。′墈¨书!君· .最_芯^蟑/劫\埂!新′筷^张大爷往我们手里塞了两罐豆汁儿:“这玩意儿能防煞气,上次那小伙子喝了就没事,你们带上,路上兴许用得上。”
去三不管海域的路上,我们在码头租了艘渔船,船老大是个豁牙的老头,听说我们要去归墟,吓得差点跳海。“那地方是‘绝地’!”老头扒着船舷,“十年前有艘科考船进去,就没出来过,后来打渔的在附近捞上来只靴子,靴子里塞着半截日记,说那地方的鱼长着人的脸,能说人话,专骗活人下水。”
胖子掏出金币晃了晃:“别管啥鱼,只要有这玩意儿,咱啥也不怕。”金币上的黑雾越来越浓,已经能看出是个小小的九头狮影子,正对着归墟的方向嘶吼。
船行到第三天夜里,海面突然变得漆黑,连月光都照不透,像是铺着层墨。船老大说这是“死水”,底下沉着上万艘沉船,连指南针都会失灵。话音刚落,船底突然传来“咚咚”的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撞,力道越来越大,船身都跟着晃。
“是‘人脸鱼’!”船老大抱着桅杆发抖,“它们来了!”
我趴在船舷往下看,漆黑的海水里浮动着无数张人脸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都是科考船和沉船上的人,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们,嘴巴一张一合,像是在说什么。其中一张脸特别眼熟,正是黑风口考古队里的那个女队员,她对着我们比划,像是在说“快掉头”。
胖子突然想起什么,把张大爷给的豆汁儿往海里倒了点。豆汁儿刚碰到海水,就冒起白烟,人脸鱼像是被烫到似的往后退,露出底下的景象——无数银白色的毛缠在船底,正拖着船往漩涡里走,毛的另一端连着九头狮,它半个身子浸在水里,正拼命往漩涡游,背上还插着柄剑,正是那柄黑剑!
“它在‘拉船’!”我指着九头狮,它的眼睛已经红得发黑,身上的银毛掉了大半,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皮肉,显然被煞气折磨得不轻,“归墟就在前面,它快撑不住了!”
船老大突然指着前方,漆黑的海面上出现个巨大的漩涡,漩涡中心泛着金光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。“是归墟!”他声音发颤,“那金光是水煞剑!”
漩涡边缘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沉船,每艘船上都刻着龙形标记,像是专门为九头狮指路的灯塔。我们的船被银毛拖着,越来越靠近漩涡,船底的撞击声突然停了,人脸鱼都沉回水里,露出张巨大的脸,是个穿着龙袍的老头,正对着我们点头,然后缓缓沉入海底。
“是‘归墟的守护神’,”我恍然大悟,“人脸鱼不是来害我们的,是在帮我们清路,跟昆仑山的九头狮一样。”
船刚驶入漩涡,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下吸,我和胖子死死抓住船舷,看着周围的景象飞速变化——沉船变成了金色的房子,海草变成了丝绸,连海水都变成了液态的金子,果然跟张大爷说的一样。
漩涡中心立着根巨大的玉柱,柱身上盘着条水龙,嘴里叼着柄剑,剑身是透明的,像是用水做的,正是水煞剑!九头狮拖着我们的船撞向玉柱,黑剑从它背上飞出,插进水煞剑旁边,两柄剑的饕餮纹瞬间对接,发出耀眼的金光。
煞气像是被点燃的火药,在金光中剧烈爆炸,九头狮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,用身体护住两柄剑,银毛被煞气烧成焦黑,却死死不肯后退。我突然想起昆仑墟的守陵人,原来守护煞剑的不止是人,还有兽。
“胖子!把金币扔过去!”我指着九头狮,那些金币是昆仑墟的镇山金,能中和煞气,“快!”
胖子手忙脚乱地掏出金币,一股脑往九头狮身上扔。金币碰到煞气,立刻化作金色的光雾,裹住九头狮,它身上的焦黑渐渐褪去,露出新长的银毛,眼睛也恢复了清澈的蓝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