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巴乃到杭州,火车摇摇晃晃走了三天三夜。\第,一¢墈.书,旺¢ \耕¢新-嶵/全*吴畏靠在窗边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,心里像压了块石头——吴邪失踪,西泠印社被劫,这一切都指向霍家,可他们手里只有半卷残缺的族谱,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。
“别担心。”张起灵递过来一块干粮,“吴邪不会有事。”
吴畏接过干粮,却没胃口吃。他了解吴邪,那小子看着机灵,真遇到事了根本扛不住。“霍家抓他,肯定是想逼我们用族谱换人。”
“嗯。”张起灵点头,“他们在杭州等着我们。”
火车抵达杭州站时己是深夜,两人没敢首接回西泠印社,找了家不起眼的旅馆住下。吴畏翻出地图,在上面圈出几个可能的地点——霍家在杭州的据点,他以前听吴三省提过几句。
“明天先去‘清风茶馆’。”吴畏指着地图,“那是霍家在杭州的联络点。”
张起灵点点头,忽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吴畏——是那块吴家玉佩。“你戴着,关键时刻能保命。”
吴畏愣住了:“你呢?”
“我有这个。”张起灵拍了拍腰间的黑金古刀。
吴畏知道他的脾气,没再推辞,将玉佩重新戴回脖子上。
第二天一早,两人换上普通的衣服,装作喝茶的客人走进了清风茶馆。茶馆里人不多,几个茶客坐在角落里喝茶,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他们。
“来壶龙井。”吴畏坐下,故意提高了声音。
跑堂的是个精瘦的老头,他看了两人一眼,没说话,转身去泡茶。很快,他端着茶过来,放下茶杯时,悄悄塞给吴畏一张纸条。
吴畏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揣进怀里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——茶里加了料,有股淡淡的药味。
“走。”吴畏放下茶杯,起身往外走。张起灵立刻跟上。
走出茶馆,两人拐进一条小巷,吴畏才掏出纸条打开——上面只有一行字:“今晚子时,孤山后山见。”
“是霍家的人。”吴畏皱起眉头,“他们想约我们见面。”
“去不去?”
“去。”吴畏将纸条烧掉,“正好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样。”
接下来的一天,两人在杭州城里打探消息,得知西泠印社确实被霍家的人占了,王盟被捆在店里看场子,倒是没受什么伤。
“王盟那小子还算机灵。”吴畏松了口气,“至少没把我们卖了。”
张起灵却没放松警惕:“霍家敢约在孤山,肯定设了埋伏。”
孤山在后西湖,晚上人迹罕至,确实是动手的好地方。
“我们也得做两手准备。”吴畏说,“我去联系个人,说不定能帮上忙。”
他说的是解雨臣,也就是小花。解家和霍家是世仇,小花要是知道霍家在杭州搞事,肯定不会坐视不理。
吴畏去了趟解家的戏班,没见到小花本人,只托人带了个口信。他没抱太大希望,毕竟解霍两家的恩怨复杂,小花未必愿意插手。
晚上十一点,两人准时来到孤山后山。月光洒在林子里,树影斑驳,像张牙舞爪的鬼怪。后山有座废弃的亭子,亭子里隐约有个人影。
“来了。”穿旗袍的女人从亭子里走出来,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,“张小哥,吴先生,别来无恙。_0,0\暁¢税\蛧^ `免~费!越.读*”
“吴邪呢?”吴畏开门见山。
“别急。”女人拍了拍手,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人从树后走出来——正是吴邪!他被捆着双手,嘴里塞着布条,看到两人,眼睛立刻亮了起来。
“放了他。”张起灵举起黑金古刀,眼神冰冷。
“放了他可以。”女人收起折扇,“把族谱交出来。”
张起灵从怀里掏出竹简,扔了过去。女人接过竹简,翻开看了看,脸色忽然变了:“这不是完整的!”
“我们只有这个。”吴畏说,“剩下的那页被人撕走了,你找错人了。”
“放屁!”女人显然不信,“肯定在你们手里!”她挥了挥手,黑衣人立刻将刀架在了吴邪脖子上,“再不说实话,我就杀了他!”
“住手!”吴畏大喊,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救人。
就在这时,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掌声:“精彩精彩,没想到霍家的大小姐也会玩这种把戏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从树后走出来,手里摇着一把扇子,正是解雨臣。他身后跟着几个手下,个个身手不凡。
“解雨臣?”女人脸色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