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人相视一笑,之前的紧张和恐惧烟消云散,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轻松。
离开蛇沼鬼城花了三天时间,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,遇到不少霍家的残兵,都被张起灵和小花轻松解决了。
回到杭州时,霍家己经撤了,西泠印社恢复了原样,王盟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,看到他们回来,激动得差点哭出来。
“老板!吴先生!你们可回来了!”王盟抹着眼泪,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。”
“少贫嘴。”吴邪拍了他一下,“店里没少东西吧?”
“没没没!”王盟连忙摇头,“我看得可紧了!”
接下来的日子,西人在杭州休整。小花回了解家,据说跟霍家又闹了几场,最终以和解告终——霍家元气大伤,再也没能力跟解家斗了。
吴邪忙着打理西泠印社,偶尔会拿出爷爷的笔记翻看,却再也没提过要去盗墓的事。
张起灵住在店里的后院,每天除了发呆,就是帮吴畏整理那些从墓里带回来的“宝贝”。
吴畏则把玉佩的碎片收了起来,他能感觉到,碎片里还残留着一丝力量,或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。
这天下午,吴三省突然回来了。他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不少,脸上多了几道皱纹,但眼神依旧锐利。
“你们倒是清闲。”吴三省看着院子里喝茶的三人,笑了笑。
“三叔!”吴邪激动地站起来,“你去哪了?我们找了你好久!”
“去了趟西沙。”吴三省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茶,“处理了点私事。”他看向张起灵,“青铜门那边,没出什么事吧?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张起灵摇头。
吴三省点点头,又看向吴畏:“你爷爷的玉佩,碎了?”
吴畏愣了一下,点点头:“碎了,但它的力量还在。”
“碎了也好。”吴三省叹了口气,“那玉佩承载了太多东西,碎了,对你来说反而是种解脱。”
吴畏知道他话里有话,却没追问。有些事,不知道比知道好。
“对了,”吴三省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老陈托我给你带个东西。”他从包里掏出个木盒递给吴畏。
吴畏打开木盒,里面是块新的玉佩,样式跟之前的很像,只是上面刻的不是吴家的图腾,而是一只展翅的凤凰。
“老陈说,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,之前一首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你。”吴三省说。
吴畏握着玉佩,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。他从未见过父母,这是他第一次收到他们的东西。
“谢谢三叔。”
“谢我干什么,谢老陈去。”吴三省笑了笑,“对了,我在西沙找到点东西,你们要不要看看?”
三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好奇。
吴三省从包里掏出一卷羊皮,铺在桌子上——上面画着一张地图,标注的地方在南海,旁边写着三个字:“沉船墓”。
“这是……”吴邪眼睛一亮。
“一个朋友托我找的。”吴三省收起地图,“你们要是感兴趣,下个月可以一起去看看。”
吴畏看了眼张起灵,对方正望着地图,眼神里闪过一丝熟悉的光芒。
“去不去?”吴邪看向吴畏,眼里满是期待。
吴畏笑了笑,拿起茶杯抿了一口:“去啊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阳光洒在院子里,茶香袅袅,西人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。
他们知道,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冒险。只要“终极”还在,只要那些秘密还没被揭开,他们就会一首走下去。
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?
毕竟,身边有最信任的人,脚下有要走的路,前方有未知的风景。
这就够了。
南海的风带着咸腥气,卷着浪花拍在船板上,溅起的水珠打湿了吴邪的衬衫。他趴在船舷边,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,手里捏着那张标注“沉船墓”的羊皮地图,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。
“看你那高兴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了彩票。”吴畏端着两杯凉茶走过来,递给他一杯。
吴邪接过凉茶灌了一大口,抹了抹嘴:“这可是沉船墓!三叔说里面可能有明代的官窑瓷器,要是能弄几件回去,西泠印社半年的开销都够了!”
“你就这点追求?”吴畏笑了笑,目光落在船尾打坐的张起灵身上。?g`o?u\g!o¨u/k.a·n?s¨h?u~.`c_o?m^自从上次蛇沼鬼城之后,张起灵话多了些,虽然依旧寡言,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“小心点总